杨振宁撰文驳季承
2009年底,季羡林之子季承执笔的《李政道传》出版(版权页注明为2010年1月版),书中述及华人物理学界一段著名的公案——诺贝尔奖得主李政道与杨振宁的分裂,一石激浪千层,引广泛关注。2010年3月17日,《中华读书报》刊出杨振宁长文《关于季承的〈李政道传〉及〈宇称不守恒发现之争论解谜〉》,谓季书“或则没有包括全部事实,或则根本错误,很容易造成歪曲、偏颇的印象,我不得不作回应,以正视听”。
关于季书写到分裂的起因——两人合写的两篇论文的署名次序问题——“在第一篇论文写完以后,按惯例合作者的署名应按合作者姓氏第一个英文字母的顺序来排列,应该是‘李政道和杨振宁’。但是,杨振宁提出,如果李政道不介意的话,他希望把他的名字放在前面,因为他比李政道大四岁。李政道面对这一要求很吃惊,很窘迫。但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杨反驳称:“这两篇文章很有名,是经典文献,都是由我执笔写的。其研究态度与方法今天都公认为是我的风格。当时把两篇文章都签名为杨—李,是正常的次序。可是我起先竟计划两篇文章的签名都把李放在前面,后来部分地接受了杜致礼的忠告,签名才变成一篇杨李,一篇李杨。”至于为什么曾起意“计划两篇文章的签名都把李放在前面”,是因为一贯“慷慨帮助比自己年轻的物理学家”,对李政道,“我当时把他当作是我的弟弟,尽力培植”。
关于季书“宇称不守恒思想的突破是首先由我(指李政道)在1956年4月上旬独立做出的,和杨振宁无关。”杨文称,赝标量(即“宇称不守恒思想之突破”)既非“在4月8日或9日”出现于θ-τ谜中,也非李“独自发现”的,其时间是5月中旬,是在苦思后“顿悟”出来的,而顿悟者“是杨”。季书还称在宇称不守恒的工作上,李是主要的,杨只不过是跟随的副手。杨文称:“这个说法奇怪地颠倒了主从关系,与当时同行们的印象正相反”。
另关于季书中指责杨振宁在两人决裂以后,率先引起公开争端一说,杨振宁反驳称,李政道在1968~1971年所作的许多演讲,以及其中的Erice讲稿的出版,才是源头。自己直到1983年前后,“在公众场合都严守自律,绝对不讨论我和李合作的细节。除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孩子们和两个亲密的朋友以外,我从来没有向外人谈过。”
柯南坚信“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他只存在于漫画中。
汪晖、朱学勤身陷“抄袭门”
同在3月间,文艺理论研究刊物《文艺研究》刊出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长文,引述例子指清华大学教授、知名学者汪晖1988年的博士论文兼成名作《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多处“抄袭”了李泽厚、勒文森、林毓生等中外学者的专著。此文并未引起大范围的反响。3月25日,《南方周末》和《京华时报》分别以全文转载和摘录的方式,报道了王彬彬对汪晖“抄袭”的指控。
尽管近年来学界与公众对诸多抄袭事件已表现得日渐麻木,但因汪晖与《南方周末》的巨大影响力,随着之后大量网站的转帖和媒体的跟进报道,“抄袭门”迅速成为舆论热点,绵延数月,“挺汪”、“倒汪”各执一词,在媒体上、网络间争论的不可开交。7月7日,《中国青年报》刊发一封写给清华大学及汪晖博士学位授予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公开信,63名中外学者联名要求上述两单位对此事件组成调查委员会,“公示委员会成员名单和调查结果”。公开信见报两天后,一封由近百名海外学者联名写给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的信在凤凰网发表。信中说,“我们……声援正在被大众传媒攻击的汪晖教授。关于汪晖涉嫌抄袭的指控,汪晖教授著作的译者检查并且复查了汪教授在过去三十年中著作所采用大量参考书目的注释。他们当中没有一人发现有任何剽窃的现象——不管我们多么宽松地定义剽窃这个词。”在此过程中,汪晖始终缄默。
很快又有媒体曝出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知名学者朱学勤早年博士论文《道德理想国的覆灭》存在抄袭嫌疑。朱学勤随即向其博士学位授予单位——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递交了启动学术调查程序的申请,复旦大学方面受理并责成相关委员着手调查。朱本人并表示自己正撰文给予回应。
8月初,汪晖接受境外媒体访谈。针对王彬彬文章中所提及的十处抄袭,汪晖说其中六条他在论文中提供了注释,但被王彬彬“忽略或掩盖”,“或者将所谓参见式注释曲解为抄袭”。还有两处属于“技术性失误”,即他的论文提供了注释,但重版时由于编辑分段,而将原注释与分段后的引文脱节。至于另外一些被王彬彬指为“偷意”的部分,汪晖则认为完全不能成立,“有很强的随意性”。针对指控,他希望“由学术共同体来澄清”。
期待汪晖、朱学勤正式的书面回应。
张悟本的倒掉
“神医”张悟本在倒掉之前,风头一时无两。这位曾经的北京第三针织厂的普通工人,借助电视媒体强势上位,几乎在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其“著作”《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上市4个月突破100万册”,书中宣扬的“绿豆治百病大法”甚至引发市场绿豆涨价。“悟本堂”诊所更是一号难求,2000元的号排到了第二年……但是很快,“中医食疗第一人”的神话外衣被一层层剥落。
5月间,多地有读者因生吃茄子得病称欲起诉张悟本,有媒体开始报道其学医经历与学历有造假嫌疑,其食疗理念也遭到质疑。月底,卫生部出面否认了张悟本“卫生部首批高级营养专家”的身份,并召集专家对其错误养生说法进行批驳。北京市工商与卫生部门也联合对“悟本堂”是否存在虚假宣传、超范围经营等问题开始介入调查。尽管张悟本忙不迭地召开新闻发布会,部分回应媒体的质疑,但是就像他的崛起一样,在媒体的全面反戈之下,“神医”摧枯拉朽般倒掉了。6月2日,“悟本堂”被定性为违章建筑,于深夜被摘除牌匾拆迁。6月5日,张悟本所著养生书籍被各地书店全面下架……
下半年,“神仙道长”李一也倒掉了。
去年年底,卫生部发布《首次中国居民健康素养调查》,称我国居民具备健康素养的总体水平为6.48%。联想一下号称御医后裔的“刘太医”,宣称“红薯可治百病”的林光常,以及同样被冠以“神医”之名的胡万林……这一出出荒唐滑稽的闹剧,除了表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是“一小撮”之外,还雄辩地说明,在一个远离常识的社会,一切骗术都有市场。
安阳曹操墓争议不绝
6月11日,国家文物局在苏州发布“200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结果”,“河南安阳西高穴曹操高陵”入选。此结果将2009年底河南省文物局宣布发现“曹操高陵”引起的争议重新发酵,围绕“曹操墓”的真假之争,就像一部情节跌宕起伏的肥皂剧,“倒曹派”、“挺曹派”等各色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至今不肯停歇。
8月份,“三国文化全国高层论坛”在苏州召开,报称23位专家学者从各个方面对曹操墓的真实性进行了“反驳”,并最终形成共识:安阳“曹操墓”在发现和发掘过程中,存在人为策划、蓄意造假的行为。其后不久,自称“从事三国文化学术研究及魏晋南北朝考古21年”的河北籍人士闫沛东对媒体宣称手握“曹操墓”造假铁证,但很快此人身份及其所谓“铁证”即遭质疑,曹操墓考古队队长潘伟斌甚至声称要对其提起法律诉讼。9月份,原本要在安阳举办的“庚寅年曹操诞辰1855周年纪念大典”以及底价180万元的“献爵酒”拍卖消息发布后,因为争议太大而被取消。几乎同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河南省文物局等联合主办“汉代城市和聚落考古与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邀请到会的专家学者实地考察了曹操高陵,并召开了座谈会,认定“安阳西高穴2号大墓就是曹操墓”。此后,围绕对《鲁潜墓志》、“魏武王常所用”石牌、画像石等的质疑之声一直不断。复旦大学要采集数百位曹操“后人”男子Y染色体内的DNA密码,对比“疑似曹操墓”中的遗尸骨进行检测的“科学实验”却不见下文。11月底,在武汉举行的中国考古学会第13次年会上,国家文物局副局长童明康谈到备受争议的河南安阳曹操高陵考古发掘时表示,浮躁、功利已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考古学界,“现实要求考古学界,要善于利用各种传播手段,化被动为主动,合法、及时、科学地公布成果,消除可能产生的误解,使文化遗产保护成果与人民分享”。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有媒体写道:在“周老虎”风波过去三年之后,“曹操墓”事件再次展示了公众在自然科学事件中,对于政府、专家的巨大不信任。值得深思。
名人故里之争日益“不靠谱”
曹操墓之后,重庆和成都相继有人表示要向国家文物局申请开挖“各自”的刘备墓,这与支撑许多地方政府争着“认领”名人故里的背后逻辑显然有着一致性。
有关名人故里的争夺战,年年都在上演。去年为“诗仙”李白,不仅四川江油和湖北安陆两地几乎要对簿公堂,甚至吉尔吉斯斯坦的托克马克市也跟着掺合了一把。今年虽没有“国际纠纷”,但为抢着给宋代理学大师朱熹诞辰880周年“贺寿”,不仅福建省内爆发“内战”,尤溪县、建阳市和武夷山市争当“朱熹故里”,江西婺源市也拍马杀入战团,两省四地共汇聚总量超过40亿元的资本项目,以作圣人“寿礼”。
有说名人争夺战已趋白热化,被争夺对象的规格是一蟹不如一蟹,手段和排场则一个强甚一个,此言不虚。
与往年相比,一些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在今年成了一些地方管理者眼中的“香饽饽”。
新版《三国》电视剧的热播,不但使诸葛亮究竟躬耕于何处这个问题,让河南南阳、湖北襄樊(古襄阳所在地)和山东临沂三地再掀争论,也令甘肃临洮、陕西米脂、山西忻州、河北永年、河南汝州纷纷争挖“貂蝉文化”。除此之外,河北临城、正定两地也为争夺赵云故里忙得不亦乐乎,大乔、小乔的故里之争更可谓波澜壮阔,烽火连贯东西,直接涉及五省七地。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正所谓野百合也有春天,“西门庆故里”竟也引两省三地争抢,一时传为奇谈。
如果说诸般人间闹剧扰了一干古人清梦,今后怕连满天神佛也不能幸免了。报载孙悟空“户籍”被山东、甘肃、江苏、山西多地争抢,而自称“中国观音故里”的四川遂宁市竟在全国范围内大搞“观音菩萨选秀”,集三百多位佳丽,吹拉弹唱,才艺PK,争夺年薪10万的“观音大士代言人”!
张家界的南天一柱(即乾坤柱,电影《阿凡达》在此取景)干脆要更名为“哈利路亚山”,彻底与国际接轨。
从此,“匪夷所思”和“令人发指”可以合并成一个成语。
“庸俗、低俗、媚俗”之风被坚决抵制
今年荧屏上最火的无疑是以《非诚勿扰》、《我们约会吧》等为代表的婚恋交友类电视节目。《非诚勿扰》女嘉宾马诺一句“坐在宝马车里哭”火爆网络之后,也引起人们对于这些电视节目所流露出的拜金、浮躁、自大等价值观的批评。广电总局在6月2日和8日先后下发管理通知,要求婚恋交友类电视节目自身要严格把关,一律不得播出错误观点、低俗内容、不雅画面。
8月1日,北京电视台某栏目记者采访“郭德纲别墅侵占公共绿地”一事时,被郭德纲徒弟李鹤彪殴打。郭德纲对此态度强硬,将打人事件编进最新的相声“段子”,同时在博客文章中对当事记者和北京电视台出言讽刺,用辞恶劣。其后不久,央视最先在《新闻直播间》节目中,不具名对打人事件进行了狠批,称“这位公众人物如此庸俗、低俗、媚俗的表现是多么的丑陋”。其后,新华社、《人民日报》也纷纷发表评论,批评以动辄“出口成脏”为“风格”“个性”,称郭“自己把自己‘骂’下了舞台。”8月7日,德云社宣布暂停所有小剧场演出,进行“内部整改”。在此之后,媒体上和网络间,有关抵制”三俗“的议论形成热浪。
实际上,抵制“三俗”的覆盖面绝不仅限于“郭德纲徒弟打人事件”。新华社的评论文章在批评郭的同时,也不具名点到身陷“文凭门”的唐骏:“有的公开宣称‘如果所有人都被你骗到了,就是一种能力,就是成功的标志’。公众人物‘自毁长城’如是,竟毫不脸红,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7月份在一些地方台播出的新版《红楼梦》也被《人民日报》点名批评,批评文章称其“以低俗的流行元素颠覆了原作的艺术精神,这是艺术俯就和谄媚收视率的典型体现。”再往前数,7月初,广电总局新闻发言人直斥网络红人“凤姐”为“低俗文化”,“应该坚决叫停”;5月11日晚,北京警方兵分四路突查天上人间、名门夜宴、花都、凯富国际4家豪华夜总会,当场查获有偿陪侍小姐557人,4家夜总会被勒令停业整顿6个月……
抵制“三俗”不要只刮一阵风。
方舟子遇袭
8月29日晚,知名打假人士方舟子在北京住所附近遭遇袭击,行凶人掷铁锤砸中方舟子腰部致其受轻伤,方随即将遇袭经过公布。
9月21日北京警方宣布案件告破,华中科技大学医学院泌尿外科主任肖传国供认自己认为方舟子、方玄昌(《财经》杂志编辑,于今年6月24日遇袭)通过媒体、网络对其学术“打假”,导致他未能入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为报复二人,花10万元指使他人实施违法犯罪行为。10月10日法院一审判决,肖传国寻衅滋事罪名成立,被判拘役5个半月,方舟子获赔500元“误工费”。
两人结怨于十年前方舟子质疑肖传国赖以自傲的“肖氏反射弧”手术(肖自谓据此可获得诺贝尔奖),后两人围绕此反复缠斗,甚至曾屡次对簿公堂。遗憾的是,不仅权威学术机构从无对此争论进行调查评判,即连司法裁决也乏一致性(有法院判方胜,也有法院判肖胜),肖传国因感“没有办法或者其他途径可以解决这件事”,终于做出让常人都难以理解的决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聪明的大脑一点也不耽误运行荒唐的逻辑。
新版《红楼梦》挨骂
早年间江湖上流传着一句狠话,说我要拿钱砸死你,2010年新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播映,证明了金钱不仅可以砸死人,也能轻松撂倒艺术。这部号称以1.18亿元的投资创国内单部电视剧投资之最的翻拍之作,不仅没能超越久映不衰的1987版,即便与时下一些同题材的电视剧相比,也绝对算不上优秀。
从最初声势浩大的“红楼秀选”,到拍摄前期的“换帅”风波、“换角”风波,围绕新版《红楼梦》的种种议论始终不绝,及至两年前剧组公布第一批官方定妆照,批评的声音达到第一个高潮。今年6月,该剧在一些地方电视台陆续播出,还没从“铜钱妆”打击中走出的观众再一次被宝玉的“地垄沟”造型雷翻,冗余的旁白、诡异的背景音乐以及“黛玉裸死”等离奇桥段都成了观众批评的对象。9月2日北京卫视面向全国播出后,北京地区仅仅6天收视率就几乎下降了一半。此后,这部声称要“忠实于原著”的严肃之作很快便被种种戏仿与恶搞彻底解构。
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周思源先生写给读书报的长文,对该剧的批评颇为中肯:“制作方对重拍《红楼梦》的艰巨性缺乏足够认识,主创人员对《红楼梦》的内容、精神与艺术风格缺乏深入理解,尤其是没认识到剧本对重拍这部经典中的经典的基础性作用,先下几年功夫磨出一个优秀剧本来再开拍,却在各种非直接制作事件上消耗了大量精力与时间,终于使2010版《红楼梦》铸成遗憾。”的确,片方宣称本剧从筹备、开拍到上映历时十年之久,不过细考量其用于演员培训的时间是“约5个月”,整部剧的拍摄时间也不过16个月,而剧本重任,则“落在了九位年青写手身上”,“看不出究竟谁对剧本创作负总责”。
想赚钱不是错,只想赚钱就会出问题。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商业野心的膨胀一定会导致艺术追求的萎缩,国际上票房与口碑俱佳的影视作品比比皆是,但在我国影视事业发展的这个阶段,两者关系基本就像鱼和熊掌之不可兼得。
圆明园罹劫150年
时逢圆明园罹劫150周年。
去年10月,圆明园管理处启动了海外流失文物寻找活动,媒体形象地称之为圆明园“海外寻宝”。活动计划历时一年分两期前往美国、日本和欧洲,调查当地博物馆、图书馆等机构中可能藏有的圆明园文物,并将有关资料进行归档,在今年圆明园罹劫150周年之际整理成册。
今年1月份,圆明园赴美国寻找流失海外文物资料工作组在成都举办成果发布会,向公众展示了其赴美收集到的四五百张圆明园及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的老照片和图片,以及同时发现的一批由清宫流失的疑似圆明园文物图片。这些照片和图片再现了“万园之园”圆明园的部分场景,中国圆明园学会副会长郭黛姮评价说,尽管建筑实体的圆明园不可能复建,但这些老照片有助于还原一个真实的圆明园,“复建”一个“数字圆明园”。
然而直到10月18日圆明园罹劫150周年纪念日正式到来,“海外寻宝”计划的第二期也未能如愿展开。圆明园管理处表示,“寻找圆明园海外流失文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长期的不懈努力。”比“海外寻宝”遇阻更尴尬的,是圆明园文物国内流散情况的摸底工作根本就没开展起来。据报载,2006年,“圆明园流散文物回归圆明园遗址的征集工作”获准开展。当年,10件珍贵石刻文物集体回归,竟成为圆明园管理处1976年成立至今回归文物的一个巅峰。此后,这一工作趋向低调。
寻访流散文物信息是基础性的工作,基础性工作也要“长期的不懈努力”,“我们”真是不缺时间。
“羊羔体”获鲁奖惹争议
10月19日晚7点,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公布,其中车延高的诗歌集《向往温暖》位列诗歌类获奖名单之中。当晚,有网友在微博贴出车延高诗作《徐帆》和《刘亦菲》的部分内容:“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一墙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可我还是念想童年时的刘亦菲/那幕场景总在我心里住着/为她拍的那盘录像也在我家藏着/我曾去她的博客留过言/孩子,回武汉时记得来找我”。
这种直白的诗体,被网友戏称作“羊羔体”(取“延高”谐音),引来社会各界一片热议,质疑的火焰波及到诗作者的身份(武汉市纪委书记)与鲁迅文学奖。车延高回应说,这两首诗并不在获奖诗集中,并称自己采用的是一种“零度情感表达”的白话手法,希望“拉近明星与老百姓的距离”。但这并不能减息“羊羔体”一词的传播,大量仿作纷纷出笼。
“羊羔体”成为继“梨花体”之后口水诗的又一代名词。
诗歌很为难:究竟是该让你们看得懂呢,还是该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