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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20年09月26日 星期六

    入木八十年

    《 文摘报 》( 2020年09月26日   06 版)

        《森林小学》

        “入木”——是黄永玉在北京画院美术馆开办的版画艺术展主题。他在序言里写道,“木刻是个累活,累上瘾改不回来了,就这么刻了我半辈子。”

        黄永玉对版画展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把妻子张梅溪出版的童话书《在森林中》所有插图都展出来。这是他对妻子的一种纪念(今年5月,张梅溪于香港去世)。

        张梅溪永远是黄永玉版画的第一位欣赏者。有一个故事,说的是年轻时的黄永玉兜里没钱,在理发和买木刻板之间犹豫,张梅溪让他去理发,约好等会儿门口见。黄永玉理完发出来,张梅溪正手捧着一块崭新的木刻板,送给这位落魄的年轻艺术家。

        木刻与黄永玉的青春、爱情、艺术、生活,都有着紧密的联系,木刻曾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最深的印痕。

        12岁的黄永玉离开湘西到厦门集美学校,抗战爆发,集美学校迁到安溪文庙后,黄永玉开始学习木刻,雕刻了大量作品。这些作品发表在各地报刊上,引起很多关注。学者李辉这样评价黄永玉的木刻:“黄永玉的精彩亮相,可谓中国现代新兴木刻运动的一个惊喜。”

        木刻,的确是黄永玉作为艺术家成名道路上的第一块“敲门砖”。1947年,沈从文的著名作品《边城》中就出现了黄永玉的木刻插图。

        1948年,时任《大公报》副刊编辑的萧乾为24岁的黄永玉在香港举办了首次画展。《良友》画报的主编马国亮熟悉鲁迅身边的诸多木刻家,但对黄永玉刮目相看,“他竟是这样年轻,和他成熟的作品很不相称”。汪曾祺后来给《大公报》撰文,称赞黄永玉的木刻作品里,有着和性格高度一致的“一种童话似的快乐,一种不可损伤的笑声”。

        在上世纪60年代末期,黄永玉的木刻创作基本停止,开始转向其他艺术领域,他写作、雕塑、画紫砂壶,每一样都取得非凡成就。近年更是以自传体《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的写作而令人钦佩。在社交媒体时代,在种种光环之下,他的木刻成就反而被掩盖了。

        黄永玉累计创作了300余块版画作品,幸运的是,这些作品绝大多数都保存了下来,其中一些早期作品,是专为本次展览从香港装箱带回北京的。

        在黄永玉看来,打包带回的不仅是他一笔一画刻下的作品,更是一份记忆,就像他所说的,“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要不看到这些木板,我几乎忘记了”。

        黄永玉的木刻作品,有风格的不同,但却没有起步期、发展期与成熟期的区别。在他刚开始发表木刻作品时,就已经有了大家风范,原因恐怕在于,他通过自己手中的刻刀,往一块块木板上注入了太多的热爱、纯真、快乐。

        1953年,刚从香港回北京定居不久的黄永玉来到云南,根据撒尼人的民间叙事长诗《阿诗玛》,创作了一套十幅木刻版画。鲜艳的色彩、细腻的线条以及辨识度很高的民族特征,使得这套作品几乎成为他流传面最广的版画。

        (《新华每日电讯》9.11 韩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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