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五月真是迷人得很啊!一个人,能脱掉身上沉重的制服,坐上四轮马车,奔驰到野外去,听一听鹌鹑的叫声,闻一闻新鲜的干草气味,该是多么幸福啊!
——[俄]契诃夫《活商品》
对非理性保持警惕,不管它多诱人。远离“超验”和那些邀请你服从或自毁的人。提防同情人;对于你自己和他人来说,都是尊严更为可取。不要怕别人觉得你傲慢或自私。把所有的专家都看成哺乳动。对于不公正和愚昧,永远不可旁观。寻求论述和争辩不需要额外的理由;坟墓里有足够的时间供你沉默。质疑你自己的动机,和所有借口。不为他人而活,就如同你也不期待他人为你而活。
——[美]克里斯托弗·希钦斯《致愤青》
“创造力”就是巨大的海滩在一粒沙子被大海卷走时说出的东西。如果此话在你们听来过于悲伤或过于华丽,那只能说明你们身在远处的沙丘。一位艺术家或一位科学家的运气概念或偶然概念所体现的其实就是他与海水的接近,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与物质的接近。原则上,人们可以凭借其意志不断缩小这一距离,但实际上,此类事情几乎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美]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一切人类能够碰撞、把握、消化的东西,都应该转化成我们的食粮。唯有强健而全面的生命激情,才能成为新传统的证明。顽强战斗,在地面挖出深深的印记,涂下鲜活的色彩。人类的传统,就是在这些印记承受风吹雨打、电闪雷鸣与烈日骄阳的时候传递下去的。
——[日]冈本太郎《传统即创造》
人类终于获知,地球不是太阳系的中心,从而放弃了主观专断地观察事物,全然不顾自己所处的位置而去衡量时间空间的做法。同样,人类只有超脱出自我,实现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对话:每一个人都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才能促使精神境界不断升华。
——[法]雷蒙·阿隆《雷蒙·阿隆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