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随着确诊患者人数的不断增加,仿佛我们每个人都脆弱得不堪一击,慌张无措感正在无视年龄和身份迅速蔓延,“戴口罩能预防吗?”“得了病还有救吗?”“不会重演历史吧?”
面对涌来的无数问题和尚且不明朗的疫情,一位84岁老人的一句话让人吃下定心丸:“我们有信心非典不会重演!”
这位老人,就是钟南山。
敢医敢言
2002年11月,在广东佛山出现第一个非典病例,那时的中国对于公共卫生事件的关注度还不够高,对于新型病毒的认识也不够。没有足够的重视,也没有足够的防护手段。
2003年2月,“非典”在广州大爆发,所有人都没想到,疫情如此严重,发展如此迅速,而那年,钟南山已67岁。
2003年4月,钟南山到北京参加有关SARS的新闻发布会,许多专家普遍认为病原是衣原体,治疗也是以抗生素治疗为主。但多年身处一线工作,这次更是直接冲在SARS最前沿的钟南山知道,病原不是衣原体,抗生素治疗也很难起效。至于病原到底是什么,怎么治疗,他也不知道。
记者会上,一位记者问到:“疫情是不是得到了有效控制?”
钟南山直接说了实话:“现在病原不知道,怎么预防不清楚,怎么治疗也还没有很好的办法。病情还在传染,怎么能说是控制?我们顶多叫遏制,不叫控制,连医护人员的防护都还没有到位。”
这些大实话让钟南山受到很多质疑,有关部门甚至叫他“少说话”。可他这个人,就跟他挂在办公室中那显眼的匾额一样“敢医敢言”,“当事实和权威不一样时,我们当然首先尊重事实,而不是尊重权威”。
“敢言”之后,就是钟南山的“敢医”。
在17年前,他最先报告非典病例,也是最先建立第一个隔离病房,将非典病人隔离起来,他还最早制定出了非典临床诊断的标准,最早总结出救治方案,更是最早创造了抢救成功的案例,钟南山的“敢医”让广东从SARS的“源头”变成了SARS全球病死率最低的地方。
钟南山将自己活成了一面旗帜,因为他17年前的“敢医敢言”,才有了我们今天,面对未知疫情时的“敢信”。
记着父亲说的一句话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钟南山的父亲是中国医学界赫赫有名的著名儿科学家、病毒学家钟世藩。在钟南山的印象中,父亲也是一样“敢医敢言”。
那时,总有家长深夜带孩子来找父亲看病,父亲从不会不耐烦;父亲很寡言,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证据的。
在钟南山的心里记着父亲说的一句话:“一个人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东西,那么他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钟世藩考虑到当时的中国医疗技术水平和设备都不够先进,很多地方的儿科检查大多没有专业医疗设备作为支撑,所以他决定写一本书,让儿科医生可以通过症状体征,大致判断病情。可那时钟世藩已经是75岁高龄,作为儿子,钟南山也曾经劝过父亲不要写了。但父亲直接回答他:“不写我干什么?等死吗?”
因为患有严重复视,两只眼睛看东西重影。老先生就用手捂上一只眼睛写,累了就换另一只。每天最早到图书馆,最后一个回家,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写下了长达40多万字的儿科著作《儿科疾病鉴别诊断》。
逆行者
人民日报微博是这样评价钟南山的:“84岁的钟南山,有院士的专业,有战士的勇猛,更有国士的担当。一路奔波不知疲惫,满腔责任为国为民,的的确确令人肃然起敬。”
2003年,面对恐慌的群众、甚至是恐慌的医护人员,钟南山说:“把重症患者都送到我这里来。”他以身作则和自己的同仁说:“医院是战场,作为战士,我们不冲上去,谁上去。”
2020年,当我们再次面临疫情考验,钟南山再次成为一名“逆行者”。1月18日,他一边告诉群众“没什么特殊情况,不要去武汉”,一边挤在高铁餐车的一角,昼夜兼程地赶往武汉。
提起父亲说的那句:“一个人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东西,那么他这辈子就算没白活。”钟南山说:“现在我已经80多岁了,我慢慢懂得了,你的愿望我初步实现了,但是我还不会满足,我有两项工作还没有完成,要是这两项工作,我达到了以后,那我是真正的达到了你的要求了。”
这位已至耄耋的老人,不仅事事冲在第一线,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我老有一种感觉,好像专门喜欢跟谁较劲,老觉得不管走到哪儿,自己都不太受欢迎。”可事实上,钟南山就像一针镇定剂,不管在17年前,还是如今的疫情中,他都是最受欢迎的英雄!
(人民网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