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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9年09月24日 星期二

    探索中国电影的诗与路

    《 文摘报 》( 2019年09月24日   05 版)
    吴贻弓

        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人们却在不舍中送别一位天真而深情的电影人。9月14日,第四代导演、文联原副主席、电影家协会原主席吴贻弓在上海辞世。犹记《巴山夜雨》中流淌的诗意,犹记《城南旧事》里淡淡的乡愁,这一刻,长亭外,古道边,一曲《送别》只为他唱。

     

        吴贻弓,祖籍浙江杭州,1938年生于战火纷飞的重庆,伯父因此为其取名“贻弓”,“贻”为“收藏”,“弓”乃兵器,“贻弓”意寓“刀枪入库,天下太平”。1948年,他随父母迁居上海,在父亲影响下,走进光影世界。1956年,18岁的他考入北电导演系,后分配到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从导演助理做起,吴贻弓拼命地工作和学习,为一生的电影导演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吴贻弓的名字,与改革开放后国产电影的跨越式发展联系在一起。1980年,由吴永刚总导演、吴贻弓导演的《巴山夜雨》获首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这是吴贻弓完成的第一部长片,诗意的故事里有迷惘,也有光芒。1983年,吴贻弓执导的《城南旧事》大获成功,这部改编自作家林海音同名小说的电影,在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选中斩获多个奖项,还获得第二届马尼拉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部获得国际奖项的中国电影。在国内卖出115个拷贝,相当于收进80多万元票房,在1980年代蔚为可观。

     

        在导演手记里,吴贻弓用十个字奠定了这部影片的基调:“淡淡的哀愁,沉沉的相思。”多年后谈起《城南旧事》,吴贻弓说:“那是属于20世纪80年代的深情。”他将其视为一个时代对电影美学重塑的“典型”:“三段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物构成的毫无联系的故事,是保留原小说的分段式结构,还是打散后重新交织?我们抓住了‘每一段故事的结尾,里面的主角都是离我而去’这种情绪积累构成特殊的味道。”他坦言,“也没有过多地想怎样去感染观众,只是想着如何把我十分挚爱和同情的这几个人物诚实地呈现出来。”正因为此,他们为中国电影史留下了一段温柔流淌的别致影像。

     

        吴贻弓的电影在中国电影里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同属第四代导演的宋崇回忆:“吴贻弓带来北京电影学院的新风,当时他们所倡导的电影语言的现代化,是中国新浪潮的开始。”

     

        吴贻弓对中国电影做出的贡献,还有一手推动创立上海国际电影节。

     

        20世纪80年代后期,中国电影进入第三次创作高潮。吴贻弓觉得,无论从艺术还是市场的角度,中国电影都需要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国际电影节,“当时亚洲已有三四个国际电影节了,东京、马尼拉等,我们如果没有的话,有点不太像样。”1993年,全无经验可借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在吴贻弓等人的四处奔走下问世,几代中国电影人的梦想终于开花。这也是迄今为止中国唯一的国际A类电影节。

     

        “有人说我是理想主义者,片子里到处流露出理想的色彩。我以前常说,金色的童年、玫瑰色的少年,青春年华总不会轻易忘记,常常在创作过程中表现出来。我们是与共和国一起成长的一代人,那个年代留给我们的理想、信心、诚挚的追求、生活价值取向、浪漫主义色彩等,总不肯在心里泯灭。”这是2012年吴贻弓获颁中国电影导演协会终身成就奖时的感言,也是他对自己一生的回望与总结。

     

        (《光明日报》9.15 颜维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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