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English
  • 时政
  • 国际
  • 时评
  • 理论
  • 文化
  • 科技
  • 教育
  • 经济
  • 生活
  • 法治
  • 军事
  • 卫生
  • 养生
  • 女人
  • 文娱
  • 电视
  • 图片
  • 游戏
  • 光明报系
  • 更多>>
  • 报 纸
    杂 志
    文摘报 2019年07月30日 星期二

    《丹心谱》上谱丹心

    《 文摘报 》( 2019年07月30日   05 版)
    苏叔阳

        7月20日,苏叔阳走了。

     

        对于年轻一代来讲,他的名字或许不那么熟悉。但五六十岁的老北京人对苏叔阳是亲切的。1978年,他的《丹心谱》公演时,说是万人空巷也不过分。姜昆说:“我家就住在人艺旁边,天天看到人艺门前人们人山人海买票的情况。我的父亲看完演出回来跟我们说:人艺回来了!苏叔阳先生用他的笔,用他对艺术的理解,在中国戏剧的传承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丹心谱》当然是新时期之初文坛主旋律的体现,与同时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电影《李四光》一样,它一方面否定“文革”、揭批“四人帮”,一方面应和着全国科学大会的召开,重塑知识分子的正面形象和社会地位,同时表达着对周总理的深切怀念。当剧情在周总理逝世的噩耗中结束,据说有观众哭至昏厥。

     

        《丹心谱》让苏叔阳作为剧作家进入剧坛;《夕照街》公映时,他又以电影文学作家出现在电影界;《故土》面世,他又成了小说家;后来他又写历史,千禧年左右,《中国读本》以15种文字形式出版,两年间销售了1000多万册。甚至,我们会在徐克导演的经典武侠电影《新龙门客栈》的编剧中,看到他的名字。

     

        他的作品里有北京人的生活和社会风貌,描写人性、时代,有颂扬也有批评。在那些看着苏叔阳作品长大的人看来,苏叔阳的写作像是胡同里那粒硌脚的石子,每天路过都会被硌一下,但哪天路过没硌着,你会想念那粒石子,去再走一遍,再硌一下。

     

        写作,让苏叔阳收获了许多赞誉,他家的书橱里错落摆放着各种奖章,有联合国颁发的艺术贡献特别奖,中国的华表奖、文华奖、金鸡奖等。他曾说,荣誉并不是他写作的动力,本心才是。

     

        苏叔阳的文学初恋是诗歌,中学时期的少作中,他曾写道——我愿意驾一叶扁舟/到浮沉的天海遨游/或者携根枯藤的手杖/步行到那宇宙的尽头。

     

        他总是有赤子之心的,在他眼中写作也好,创作也好,就是“能力所能及地办点事儿”,他称自己是“涉世未深的少年郎”,没出卖过朋友,没欺负过人,没走过后门,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干出来的,符合自己的本意,说的都是真心话。导演谢飞说:“他的作品是和第四代导演联系在一起的,我们这批人都受五六十年代的教育,比较执着于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文革’后拨乱反正,我们都继承了现实主义的传统,作品或来自于眼前,或来自于过往,对社会有颂扬有批评,作品比较扎实,有分量。”

     

        苏叔阳形容自己这一代人对俄罗斯文学爱得发狂,读普希金、莱蒙托夫长大,“骨子里有一种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

     

        1994年,苏叔阳被查出肾癌,2001年又查出肺癌。这如同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日子陷入重复,每天吃药、锻炼,再吃药、再锻炼,苏叔阳不断自我鼓励,学会了把病当朋友看,每次去医院,说是“看老朋友去咯”。

     

        苏叔阳总是以乐观、坚强的个性挺过来,患病后仍然写出200多万字的文章,“创作的路是我自己选定的,不管我多么衰弱,只要生命的烛火还在燃烧,我就会走,哪怕是爬行,也要在这路上挣扎。”他总提醒自己,“作家是精神界的医生,要医治人的心病”。

     

        几年前,制片人郝金明在筹备《正阳门下小女人》时,两人经常交流创作想法,一聊就是一夜。郝金明50岁时,亦师亦友的苏叔阳送了他一首诗,“路走过,桥经过,沟沟坎坎都迈过,大江大河也渡过,没想到小河岔里还淹过;风吹过,雨淋过,冰霜雪地全趟过,草地沙原也去过,外国的山峰咱爬过,谁知平地也摔倒过……”这不是写给一个人的诗,是写给一代人的诗。

     

        (《光明日报》《新京报》7.21、22 张帆 张志 王俊)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日报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