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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8年10月30日 星期二

    音乐家的“朋友圈”

    《 文摘报 》( 2018年10月30日   08 版)

        舒曼与舒伯特、李斯特与肖邦等音乐家之间的交往是众所周知的佳话,然而真正的历史中却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进一步了解音乐大师们的交往、相互之间的喜恶褒贬,我们对音乐史的概念便可以立体化,听起名作来,可以有更丰富的联想。

     

        知音却不相识

     

        对于舒伯特的音乐,舒曼是一个不倦的鼓吹者。正是多亏了他,人们才发现了舒伯特。要不是他1837年亲自到舒伯特兄弟家去访求,在那儿发掘出成堆的遗稿,恐怕有些杰作就要从此迷失了。

     

        然而即使是知音如舒曼,他也只是倾心于舒伯特的歌曲,对此外的器乐作品则不甚措意。甚至如舒伯特最后三部奏鸣曲那样辉煌之作,他也没当回事。当然,后来他为《C大调交响曲》的推广出了力,功不可没。

     

        离奇的是,这三部奏鸣曲竟是“奉献”给他的!老前辈的舒伯特怎么会去题赠给一个刚进大学年方十八的学生舒曼呢?原来,钢琴家洪梅尔才是那被题献者。舒伯特死后十年,这三部作品才有可能出版,其时洪梅尔已不在人世,出版家并未取得已长眠地下的作者同意,竟把它改题了舒曼的名字!

     

        这个做法,舒伯特在地下估计也不见得会反对。因为当舒伯特的死讯传到舒曼耳中时,有人听到,这个大学生呜咽之声彻夜不绝。

     

        后来舒曼自云,青年时期他最热衷的便是舒伯特的音乐,对贝多芬也是一样,对巴赫的爱好便差一些了。

     

        舒曼当年还鼓起勇气写了一封给舒伯特的信。然而又终于并未付邮。否则这两位歌曲大师可能早就结识了也未可知。

     

        肖邦落落寡合李斯特交游广阔

     

        肖邦是一个不大和同行交往的音乐家。

     

        1828年,也即舒伯特去世那年,肖邦游学柏林,见到门德尔松,却又怯于攀交。肖邦对柏辽兹的音乐更难容忍。他曾告诉别人:“写得出那种音乐的人,同他绝交也没错!”

     

        肖邦既然对钢琴艺术爱之如性命,照理应该同李斯特有共同语言,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一度的亲热降到了“相敬如宾”。其实,几乎没有哪一个同时代人是肖邦佩服的。前一代的,他崇拜莫扎特。再古些的,是巴赫。至于贝多芬,他自认“理解不了”。

     

        同肖邦相反,李斯特交游之广,像是19世纪音乐活动中的“甘草”。肖邦同他的关系由亲密而冷淡,据云是因为肖邦看不惯他同一班贵胄们要好。

     

        柏辽兹是李斯特提倡标题音乐的同道。《幻想交响曲》初演于1830年时,在场的便有李斯特。他不但将这部交响曲改编成钢琴曲,还用其中的“固定主题”写过一首可爱的小品。为了推广柏辽兹的作品,李斯特在魏玛举办了“柏辽兹音乐周”。

     

        瓦格纳同李斯特之间的关系可就更深了。一直到瓦格纳死后,李斯特还继续为瓦格纳的乐剧改编钢琴曲。柴可夫斯基的歌剧《奥尼金》中有一首波兰舞曲,李斯特也拿了改编为钢琴曲。

     

        当年乐坛上好多后起之秀都见过李斯特这位乐于奖掖后辈的长者。这份名单上有格里格,有鲍罗廷,有圣-桑、福雷等等。还有堪称“李斯特第二”的安东·鲁宾斯坦。更晚一些的印象派“开山祖师”德彪西,也曾于1885年在罗马与李斯特相见。

     

        然而李斯特并非没有对头。小提琴大师约阿希姆曾到魏玛,在李斯特领导的乐队中担任首席小提琴,两年之后便不干了,原因是他不欣赏李斯特一派的“新派音乐”,后来还发生了更激烈的交锋。

     

        勃拉姆斯的友与敌

     

        勃拉姆斯同瓦格纳这两巨头两大派之间的水火不相容,是乐史上突出的话题。

     

        1842年两人初次识面时,瓦格纳不但知道对方的作品,其中有一些还受到他赏识。7年过去,瓦格纳撰文狠狠抨击勃拉姆斯,从此二人之间便横亘着一堵拆不掉的垣墙。

     

        1879年,布列斯劳大学授勃拉姆斯以荣誉证书,尊他为当代严肃音乐的宗师。这一下又招来了瓦格纳的讥评。勃拉姆斯算是善于克制,不予理会。

     

        霸气十足的瓦格纳,即使在赞扬贝里尼写的曲调如何美妙时,也不肯放过机会,给论敌一箭:“那是勃拉姆斯一帮搞不出来的!”

     

        勃拉姆斯同柴可夫斯基也不相投。这两位的乐风,的确是大异其趣。

     

        柴可夫斯基在访德之行中,听了勃拉姆斯的代表作《第一交响曲》,不喜欢。为了听柴可夫斯基的《第五交响曲》,勃拉姆斯特地在某地多逗留了一天。他对这部作品倒还表示赞许,只有尾声除外。

     

        对于舒曼,勃拉姆斯视为恩师,铭感终生。而他同德沃夏克之间的师友情谊也成了美谈。《自新大陆交响曲》出版过程中,审阅总谱校样的,不是远在纽约的作者本人,而是在德国的勃拉姆斯。虽然是出于出版家的请托,但年高望重的老前辈勃拉姆斯慨然承担起这种麻烦琐碎的工作,足证两人之间交情之深了。(《解放日报》10.3 辛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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