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中情局的“黑暗篇章”

    12月9日，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正式公布了《中央情报局拘留审讯报告》。根据报告：2001年起，CIA（美国中情局）共审讯了119名嫌疑犯，采用水刑、直肠灌食、封闭空间、严禁睡眠等方式“压榨”嫌疑犯，以期获取更多的情报。撰写此份报告的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戴安娜·范斯坦最终得出结论：酷刑审讯完全无效。

    忍耐力培训高手

    美国老兵吉米·米契尔，和其服役时的上司布鲁斯·杰森，是报告中的主角。

    米契尔1974年参军后，成为了美国空军的一名拆弹专家。1986年，米契尔在南佛罗里达大学获得心理学博士学位后，继续为空军效力，并开始对士兵进行强化审讯训练。

    强化审讯训练旨在通过酷刑让士兵形成“忍耐力”：即使将来被敌军俘虏，士兵也能坚挺不摧、不泄露一丝情报。米契尔和其上司杰森由于表现出色，渐渐成为美国国防部官员眼中的“忍耐力培训高手”。

    2002年3月，美军捕获了基地组织第三号人物阿布·朱贝达。在泰国的一处监狱，联邦调查局（FBI）先对其进行了传统式审讯。朱贝达非常配合，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之后，米契尔也飞抵泰国。在高层支持下，米契尔剥去朱贝达的所有保暖衣物，并大声播放音乐，防止其睡去。7月，杰森来到泰国，与米契尔汇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米契尔和杰森对朱贝达持续实施了禁闭、撞墙、水刑等刑罚。在之前对朱贝达进行了审讯的FBI官员眼里，酷刑没有意义，因为它没有带来新的信息。但CIA并没有因为FBI官员的看法而做出改变。“强化审讯技术”成为了之后至少27名高级俘虏的“标配”。

    白宫和国会无辜？

    白宫和国会在此之前对“酷刑审讯”并非完全一无所知。小布什本人虽然未被告知CIA监狱的确切地点，但一直对此计划“略知一二”。英国广播公司甚至称，华盛顿特区的所有人都知道CIA在做什么。反倒是奥巴马在报告中是个“不知情者”。报告称，奥巴马上任第二天，官方就关闭了关塔那摩监狱和其他地区的秘密监狱，并严禁海外的CIA审讯者对拘留人员进行虐待。

    无论事实情况如何，酷刑审讯并不单单属于CIA，也不仅仅是布什总统一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逃不了干系。曾在越战中遭受酷刑的参议员麦凯恩表示：“我们的敌人行事没有良心，但我们千万不要这样”。

    （《看天下》2014年第34期 周奕肖/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