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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0年12月25日 星期五

    囊谦的变化

    (报告文学)

    作者:尚杰 陈鹏 刘江伟 《光明日报》( 2020年12月25日 16版)

        参加技能培训的农牧民在玛尼石上刻下“共产党好”(藏文)。

        在干净整洁的新房里,也巴村的村民开启了新生活。

        毛庄乡的半边天合作社,农家妇女的手工编织品卖到了国外。

        囊谦县教育园区内正在建设的第三民族中学。

        【决战贫困·中国扶贫十二章⑪】 

        青海省囊谦县,一方被造物主青睐的水土。

        这里有高耸的雪山,有辽阔的草原,有青翠的山林,有澄澈的湖水,有矫健的雄鹰在蓝天白云间盘旋;这里圣洁,这里纯粹,这里清新,这里别致,这里满足人们对自然秘境的所有想象。

        但是,这里也有千年未变的贫困。造物主把原始美丽赐予这片土地的时候,也把现代文明牢牢挡在了山外。生存环境恶劣、基础设施薄弱、经济发展滞后,囊谦成为深度贫困的代名词。

        脱贫攻坚是一场战争,而在这里无疑是一场大战、硬战。再难,也要上;再苦,也要干。囊谦人心一横,袖一挽,誓与贫困决战到底。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将近3000个日日夜夜的披荆斩棘,囊谦褪去旧装,换了新颜。2020年4月,一条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囊谦脱贫了。

        囊谦真的变了!道路通了,房子暖了,设施全了,路灯亮了,老百姓笑了。昔日美丽的贫穷转变成绿色的发展,雪山碧湖幻化为美好生活的靠山。如今的囊谦,正迈步在全面小康的新途上,乘势而上,踏歌而行。

    住之变:从“石头房”搬入“学区房”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75岁的尕永桑毛最有发言权。

        初冬的太阳,透过玻璃照进家中。她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看着孙子、孙女在屋内嬉戏打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128平方米,4个房间,还带一个院子。自筹了1万元,其余的费用全部由政府“埋单”。

        与尕永桑毛一样,同村的158户村民都住上了新房。这是白扎乡也巴村易地扶贫搬迁项目。村民们觉得拗口,就叫它“也巴新村”。

        也巴新村坐落在扎曲河畔,距离县城中心不过三四公里。一排排藏式新居犹如畦田般整齐排列,水泥路通到家家户户门口,太阳能路灯点亮了村里的夜。

        村民们更没想到的是,搬出山沟就住上了“学区房”。新村与囊谦新建成的教育园区一墙之隔,那里从小学到高中应有尽有,走路上学也不过10分钟,“来打听买房的人没断过”。

        30公里外的也巴“老村”,清一色的石头房。说是石头房,也就外墙用了石头,内墙全是土坯。房高一米多,个子稍高些,头都能碰顶。窗户不足1平方米,大白天屋内也是黑乎乎的,找东西得靠摸。条件好一些的,建的是两层,下层住牲畜上层住人;条件差点的,畜棚就挨着居室。

        路,是2009年才修通的;电,2012年才通;手机信号则刚通不久,还不太稳定,着急的时候需要跑几架山才能接打电话。

        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也巴村必须搬出大山。

        但是,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囊谦县扶贫局局长郭晓荣曾开了最漫长的一次会。2017年10月,他带领工作组到也巴村,向村民讲解搬迁安置方案。村民们一听说搬新房要拆旧房,顿时炸了锅,一致反对。

        省里已经批准,搬迁势在必行,村民不同意,工作如何开展?会从中午开到零点,郭晓荣和工作组人员说尽了好话、磨破了嘴皮,但收效甚微,绝大多数村民就是不同意。

        从第二天开始,14名工作人员就挨家挨户地上门做工作,又组织村民到县城查看新房选址。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终于征得多数村民的同意。后来,也巴老村被列入省级传统保护村落,不用再拆了!村民们高高兴兴搬新房。

        从山上搬到山下,从“石头房”搬入“学区房”,变化的不仅是居住条件,而且也开启了一扇新的门——村民们积极参加技能培训,男的学驾驶、汽修、烹饪,女的学理发、裁缝,他们打零工或者经商,眼见着,村里的小汽车数量明显增多。

        5年来,囊谦统筹实施扶贫易地搬迁、危旧房改造等项目,累计投资11.4亿元,完成16915套住房建设,实现了困难群众住房安全保障全覆盖。

        变化的不仅是农牧民的新房,整个县城也都在舒展新颜。

        连接囊谦新老城区的主干道,是条陡峭的土坡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干部群众苦不堪言。年年喊修年年没修,群众都叫它“绝望坡”。

        去年,县城里33条道路全面改扩建,经过一年的紧张施工,今年8月完成了主干道改造。“绝望坡”变成了平坦的柏油路,道路两旁还装上了古色古香的路灯,群众又自发命名为“滩沙雄路(藏语音译,意为平坦大道)”。

        更大的惊喜是自来水工程。

        囊谦地处三江源,县城居民却为饮水而发愁。停水,在这里司空见惯。修建一座水库,成了全县12万人民的共同心愿。

        经过反复论证,晓龙沟水库及输水工程在2019年正式动工建设。这个总投资3.5亿元的水利项目,是囊谦县建政以来投资力度最大、受益人口最多的单体项目,已被水利部列入“水利扶贫”项目。

        迎难而上,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统筹资源,办成了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过去5年来,囊谦县累计投入脱贫攻坚资金28.25亿元,实施了8大类343个项目,补齐了水、电、路、通信等基础设施短板,公共服务水平全面提档升级。

    学之变:从“异地办班”到家门口上学

        最安全的地方是学校,最漂亮的建筑是校舍,最美丽的环境是校园。这句话放在囊谦,来之不易。

        青海师范大学附属玉树实验学校,是囊谦县境内的第一所高中,也是玉树州的第五所高中。2020年9月,16岁的藏族姑娘央吉拉毛成了第一批就读的学生。

        宽敞明亮的教学楼、宿舍楼、报告厅不必说,单是教室里支持上网、能够播放各种多媒体的智慧黑板、灵活可爱的机器人教师,还有大厅里可供学生课间弹奏的钢琴,就让央吉拉毛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在北京上高中的姐姐都羡慕得不行,“这里的硬件设施都赶上北京了。”

        硬件很“硬”,软件更“强”。

        玉树州政府将这所学校整体委托青海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管理,由其派出30名骨干老师领衔授课。同时,借助教室里配置的常态直录设备,能够实时与首都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现场连线、双向互动,将北京的海量课程资源源源不断输送到囊谦。

        这在两年前,囊谦人连想都不敢想。孩子想上高中,都得到省外去。高中学位严重不足,是困扰玉树州教育的“老大难”问题。从2008年开始,这个全国主体民族比例最高的少数民族自治州,开始尝试异地办学。

        2010年大地震后,玉树州异地办学规模进一步加大,在北京、辽宁、湖北、广东、四川等地开设玉树高中班25所,每年输送异地高中生超过3000名。尽管政府承担了大部分费用,但是遥远的路途、陌生的环境给学生就读带来了诸多不便。加上不同地区重视程度不同,教学质量参差不齐,学生的培养质量存在很大差异。

        越来越多的囊谦人,期待在家门口上好学。

        群众所望,施政所向。一场史无前例的补短板行动就此展开。

        先从学前教育破题。2015年开始,囊谦鼓励大村独立办园、小村联合办园,适龄儿童满20人便可建园。一时间,54个实体幼儿园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针对着晓、东坝、尕羊等4个纯牧业乡,建立34个流动走教点,根据牧业生产特点分时段分季节安排课时。同时,创造性提出“集团化办园”的思路,采用“由强带弱”的方式统筹现有教师,破解幼教人员不足的难题。

        短短5年间,全县幼儿毛入学率由不足20%提升到75%,在园幼儿已经超过4700人。

        中小学是突破口。囊谦统筹脱贫攻坚、“三区三州”、教育“全面改薄”工程、藏区项目,以及北京市对口援建和社会帮扶等力量,一股脑地投入到教育基础设施建设上。

        图书室、实验室、电脑室逐渐成为“标配”,风雨操场、机器人组装车间相继“亮相”,“面子”靓了,“里子”实了。

        2017年,在扎曲河畔的滩地上,囊谦县教育发展史上最大的工程——“三四五六工程”启动,即开建第三民中、第四小学、第五高中(玉树州)、第六幼儿园。

        三年后,一个投资近4亿元、占地353亩的教育园区正式亮相,实现了从学前到高中教育的全覆盖。该园区投运后可以提供5000余个学位,有效解决县城中小学“大校额”“大班额”、超负荷运转等问题。

        县城建新校分流学生,乡镇加大投入留住学生。发展教育的道路上,不能让一个孩子掉队。

        抵达着晓乡中心寄校时,海拔仪显示4560米,这是囊谦海拔最高、条件最艰苦的学校。

        即便在偏僻的高原上,这里都属于“比偏僻更偏僻”的地方。“乡上还没有老家一个村热闹”,着晓中心寄宿学校副校长张广伟来自河南,刚来的时候,特别不习惯,“一个月都碰不到能说话的人”。

        一年两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刮起大风,学校房前屋后没有遮挡,寒风往教室、宿舍灌,“脚手生冻疮是常事,睡觉要盖三层被子”。

        在这里,学得苦,教得也苦,身边的老师陆续地调走了,张广伟选择留下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年,学校变化翻天覆地。

        崭新的教学楼、宿舍楼拔地而起,标准化的餐厅、现代化的室内运动场,还有一座社会公益组织捐建的阳光房,让就读的297名学生感到浓浓的关爱。

        从2013年至今,囊谦累计投入教育基础设施建设资金达到15.3亿元。这对于一个地方财政收入刚到2000万元的高原小县来说,不啻“天文数字”。

        大投入就有大产出,囊谦的家长和孩子正用脚投票。

        全县学校总数由2013年的40所增加到今年的84所,在校人数由1.24万人增加到2.18万人,增加了将近一倍。今年10月,囊谦县义务教育均衡发展顺利通过国家评估验收。

    人之变:从“抱着金饭碗要饭”到“创客回归”

        有地不种草,有草不喂牛,有牛不出栏。这是昔日囊谦农牧民思想保守、观念陈旧的真实写照。

        2019年10月,吉尼赛乡的拉翁村,6个社686户3222人全部加入合作社,正式完成了股份制改造。这意味着,这个玉树州人数最多的行政村,吹响了发展现代畜牧业的号角。

        “在股份制改造之前,我们全村有12171头牛,改造完成后,解决了牦牛长期积压不出栏的问题,一年时间出栏4500多头,变现上千万元。”拉翁村村主任、合作社理事长阿旺说。

        囊谦是青海省牦牛存栏量最大的县,牦牛产业也是该县着力培育的主导产业。但由于历史、传统原因,牧民禁宰惜售的观念极其严重,整个县不少年份都是“零出栏”,不仅影响了畜牧业的发展,也拖住了群众致富的脚步,在外地人看来是“抱着金饭碗要饭”。

        如何破解这一难题?囊谦紧紧围绕“打破禁宰惜售”“减轻群众负担”“健康扶贫”三个重点,持续推进精神扶贫,让“富脑袋”与“富口袋”同频共振,通过合作社规模经营引导、奖补机制激励,持续转变群众的传统观念。

        县里先后成立了42家生态畜牧业合作社。把草场、牲畜、劳力等生产要素集中起来,采用现代化经营模式,一年多时间出栏量就突破20万头,带动一大批农牧民致富。

        “牦牛大量出栏,对囊谦来说,是一场革命。”囊谦县委副书记、县长欧格说,通过“精神脱贫”转变基层群众的传统观念,为脱贫致富打开“思想开关”,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大事、喜事、好事!

        源源不断的人才回归,又为当地人的思想解放注入了活力。

        2020年11月18日,广州大学城,第六届中国国际“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的总决赛正如火如荼地举行。

        身着藏族服装的拉东才索南,讲解了他的“雪域高原黑珍珠——优质高产黑青稞种植及产业化”项目。结果公布,该项目获得了职教组的金奖。囊谦沸腾了,乡亲们和他的团队成员跳起了卓根玛舞蹈。

        “90后”的拉东是囊谦县白扎乡吉沙村人。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囊谦,想大干一番,带领乡亲们一起致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带领乡亲们致富,哪有那么容易。拉东考察后,决定从黑青稞种植做起。黑青稞富含多种微量元素,营养价值高于一般作物,能卖上好价钱。

        囊谦是黑青稞的重要产地,但因为种植技术落后,导致产量较低、经济效益较差,群众的种植积极性不高。

        拉东带着伙伴们从选种育苗、土壤改良、病虫害防治着手,按照“统一规划、片区打造、产业发展”的思路,以吉沙村为基地,将闲置土地流转、碎片土地整合,带领200余户村民共同打造出了1500亩的黑青稞种植示范基地。

        拉东以高出市场价将近一倍的价格收购,让乡亲们尝到了甜头。同时,他又在黑青稞的精深加工上做起文章,以黑青稞为原料,研发糍粑、饼干、藏酒等产品。

        在事业风生水起的时候,拉东和朋友组建起囊谦县电商服务中心,为年轻人创业提供孵化空间。

        一家名为兰卓哇的网络科技公司快速成长起来。这是由两个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毕业后返回家乡创办的,公司专门开发了一款名为“囊谦生活助手”的微信小程序,提供外卖、打车等服务。

        “最火爆的时候,一天能接近200个外卖订单,一天营业额超过1.5万元,专职骑手就有15个。更重要的是,让偏远落后的地方也享受到了互联网的便利。”创办者更恰巴桑说。

        返乡创业的不仅有拉东这些“年轻创客”,还有安万扎美等一批“老创客”。

        50多岁的安万扎美可是囊谦有名的致富能人。10多岁就开始外出闯荡,靠在西藏昌都经营加油站,积攒下了千万资产。2007年,架不住乡亲们的劝说,他放弃自家红红火火的生意,返回生他养他的大桥村,当起了村官,一干就是十几年。

        大桥村,却没有桥。坐落在省道旁,被一条上百米宽的孜曲河隔在对岸。安万扎美返乡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桥。他东奔西走、多方争取,最终一个投资500万元的水泥桥建起来了。融入外部的通道一打开,村庄的发展迈入了快车道。

        从那之后,带领村民发家致富成了安万扎美的“主业”。脱贫攻坚战打响后,安万扎美的干劲更足了。他带领村民组建起了运输车队,车辆从十几辆发展到五六十辆,每年的分红从几十万发展到上千万,群众的腰包一天天鼓了起来。

        他又带着村社干部一头扎进了一个不通电不通路的荒沟里,硬是打造出了一个“网红景区”,带领村民吃上了旅游饭,大桥村也一跃成为“明星村”、富裕村。

        如今的囊谦,一批合作社、农家乐、旅游度假村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成为带动经济发展的新型主体。

        毛庄乡雅杰合作社请来尼泊尔的师傅,手把手指导当地农牧民学习藏毯编织;半边天合作社将13名乡间妇女组织起来,她们的手工编织品卖到了北上广深等大城市甚至走出了国门;巴麦村、麦曲村、瓦卡村的旅游度假村都已建成运营……

    帮之变:从“输血”到“造血”

        在囊谦县人民医院,身着白大褂的程艳春忙得脚不沾地。她熟练地操作着检查仪器,为患者们做胃镜检查。在她的身边,一群青年医生认真观摩。

        程艳春来自青海红十字医院。2020年1月3日,她和7名同事一起,从西宁出发,到囊谦开展为期一年的医疗帮扶。

        这两家医院的“结对”帮扶,已开展了30多年。早在1989年,青海红十字医院就与囊谦县人民医院结为“兄弟医院”,一批批红十字人奔赴囊谦,救死扶伤、传授技艺。

        从2018年开始,作为健康扶贫的一项重要行动,青海省针对南部落后地区,启动了参与人数最多、帮扶地区最广的“青南支医”活动。青海红十字医院再次被确定为囊谦县人民医院帮扶单位,帮扶的规模在不断扩大,力度在不断增强。

        “一个只有外科、内科、妇科,年手术量不到300例的县医院,发展成为学科齐全,年手术量超过1000例,医疗水平在玉树州领先的县级医院,这里面倾注着社会各界的心血。”囊谦县人民医院院长俄才仁说,壮大起来的县医院让“大病不出县”成为现实。

        在囊谦县人民医院,处处可见社会帮扶的成果。医院的传染病区,是由北京西城区捐建的;医院的危重病人转诊车,是由北京联益慈善基金会捐赠的;九乡一镇的便携式出诊箱,是由光明日报社联系中美医院捐赠的;医院的磁共振医疗车,也是由公益组织和天津华海高圣集团联合捐赠的……

        在囊谦县卫生健康局局长拉元舜看来,社会帮扶正在从“捐钱捐物”向送技术给思路转变。从最初零散的“候鸟式”帮扶,到现在有组织的“组团式”帮扶,从传统的技术帮扶到现在学科建设、医院管理、科室组建的全方位帮扶,着力培养地方的医疗人才,打造“带不走”的医疗队伍。

        帮扶的变化,不仅发生在医疗卫生领域。

        教育园区正式投运后,教师数量一度严重不足,影响教学活动。得知这一情况后,北京市西城区决定,从每年的帮扶资金中拿出600万元,专门用于聘用教师,来补上师资短板。今年9月,147名临聘教师经过层层选拔,在囊谦县各个中小学正式上岗。

        囊谦县委常委、副县长石峰是来自北京西城区的挂职干部,他说,前两年的帮扶项目主要是修路建校、完善基础设施,这两年正向培育产业转移,逐步实现从改善硬件到提升软件、从“输血”到“造血”的转变。

        2019年10月底,在气候宜人的嘉兴,浙江红船干部学院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学员。囊谦县56名党员干部奔波3000多公里,从青藏高原赶到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在专题辅导、现场教学中对照标杆、查找不足、寻找出路,收获满满。这是光明日报社专门为囊谦县组织的党员干部培训班。

        三年来,先后有四批300余名党员干部,奔赴浙江红船干部学院、四川邓小平城乡发展学院等地培训,开阔了眼界、解放了思想、增加了发展动力。

        更多的“富脑袋”工程在开展中。

        为了打通政策宣讲的“最后一公里”,光明日报社连续两年组织开展村社干部培训班,500余名基层村社干部接受了系统培训,打开了他们的“思想开关”,再由他们作为“传声筒”,将党的惠民政策送到群众耳边。

        “脱贫攻坚为囊谦这个深度贫困县带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过去5年,是囊谦县经济发展最快、民生改善最多、城镇面貌变化最大的历史时期。”囊谦县委书记张琨明说。

        而脱贫,绝不是终点。囊谦人又铆足了劲,继续奔跑在乡村振兴的大道上,创造着更多的新变化。

        (作者:尚杰 陈鹏 刘江伟)(本版图片由囊谦县扶贫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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