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2年7月1日,刊发汪曾祺的文章《说短——与友人书》,其中写道:现代小说是忙书,不是闲书。现代小说不是在花园里读的,不是在书斋里读的。现代小说的读者不是有钱的老妇人,躺在樱桃花的阴影里,由陪伴女郎读给她听。不是文人雅士,明窗净几,竹韵茶烟。现代小说的读者是工人、学生、干部……现代小说要符合现代生活方式,现代生活的节奏。
● 1987年2月21日,刊发武勤英的文章《看书买书与写书——作家汪曾祺的书房》,其中写道:文若其人,汪曾祺的作品于流畅自然中时时会跳出一两个奇句、古句、拗句,这个老知识分子外表显得有点闷,有点怪,可说起话来,还挺幽默。书房里的摆设全是旧的,书柜、三屉桌上七长八短地塞满了书,连墙上挂的画也透着古风。看着滋滋着白发的汪曾祺坐在一把大窟窿小眼儿的破藤椅上,我暗笑他的夫子气。
● 1993年4月6日,刊发苏华的文章《汪曾祺:最后一个“士大夫”》,其中写道:市场经济大潮向每一个中国人涌来了,那些站立潮头的弄潮儿中,不乏文人书生,这已不是新闻。文人下海,做买卖,搞流行文学,面对这些不断传来的纷纷扬扬的消息,汪曾祺还能守住自己的那份恬淡吗?对我们的疑问,汪曾祺开怀大笑,坦言自己不是现代人,很保守:连点票子都点不好,电视机频道都不会调,怎么下海?
● 1993年6月26日,刊发汪曾祺的文章《却顾所来径 苍苍横翠微》,其中写道:我写的评论是一个作家写的评论,不是评论家写的评论,没有多少道理,可以说是印象派评论。现在写印象派评论的人少了。我觉得评论家首先要是一个鉴赏家,评论首先需要的是感情,其次才是道理,这样才能写得活泼生动,不至于写得干巴巴的。
● 1994年10月10日,刊发本报记者李丹的报道《闹中取静的汪曾祺》,其中写道:汪曾祺对自己的哪篇小说最满意呢?他说评论家们大多认为《职业》《受戒》《大淖纪事》最好,但他本人最喜欢的是一篇极短的小说《虐猫》。小说写的是人性的毁灭、破坏已波及孩子的心灵,出人意料的结尾在昭示着人性的回归。汪曾祺解释说:“我是一个中国式的、抒情的(非理论化的)人道主义者。”
● 1997年5月21日,刊发新华社消息《作家汪曾祺去世》,报道称,作家、剧作家汪曾祺5月16日上午10点30分病逝于北京友谊医院,享年77岁。
● 2007年6月8日,刊发何立伟的文章《但开风气不为师——汪曾祺先生离去10周年祭》,文章写道:汪先生文字的贵气渊源有自,因他是传统文化的薪火传人,在文脉上是没有断过气的。故汪先生写小说,写散文小品,文字虽白得不能再白,字里行间,却释放得有一泓古人性情文章里才有的文气、雅气、书香才子气,仿佛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好东西藏在底里。
● 2020年2月26日,刊发张闻昕的文章《“不失其赤子之心”——汪曾祺写作对我的影响与启示》,其中写道:提到汪曾祺的文字,有人会说,“平淡”。自然此平淡非彼平淡,汪先生的平淡更像一粒米,一口饭,初食醇厚,再嚼甘甜,一味可衬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