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孙先生执教大学经济学系,财政学课程一直由他主讲。有学者称陈岱孙是“典型的讲义派”,讲义一遍一遍地讲,一遍一遍地改,但总是不满意,总是不肯拿出来出版。学生们听他的课,笔记记下来,不用增减文字就是浑然天成的好文章。任继愈回忆说:“这种出口成章的才能,联大教授中只有两位,一位是陈先生,另一位是冯友兰先生。”
⦾蒋礼鸿先生学问大而著述少,某日季羡林先生到他府上,季先生盛赞蒋先生《敦煌变文字义通释》一书写得好。蒋先生说:“我只一本小书。”季先生说:“司马迁也一本书。”
⦾张申府是最早把英国哲学家罗素的著作译成中文的哲学家,直到晚年,张申府还对访问他的美国学者说:罗素的语言就像“空山灵雨”,“使你平和清净,却又留给你一个凛冽、精警、愉快的感觉”。罗素“说理能力深入细致,时带讽刺,但他的讽刺并不伤人”。
(作者:周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