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中国人都突然熟悉了一个图案和符号——二维码。从商场超市到街头摊贩,这个“黑质而白章”的神秘小方块满天飞。它是“现实和虚拟的通道”,“线上和线下的入口”。如同科幻中的“虫洞”,让我们生活的维度随心穿越,四通八达。
四年前,二维码还没有大规模“飞入寻常百姓家”。北京少儿出版社出版的《神奇科学》中率先用二维码播出短视频,取得了意外成功。这本书目前已再版了6次,发行量达到19万册,并获科技部评选的“全国优秀科普作品”等4个奖项。四年来,书上的二维码一直稳定可靠,不用注册登录任何网站,无须下载任何APP和客户端,直接扫之即来。
这次出版《播火录》,更突出“互联网+”的功能。扫二维码观看的不再是微视频,而是我们倾力打造的14集“科普大片”,每集都和书中篇目完全对应,还能浏览下载1400张珍贵图片和全部文本。如果保存在手机和平板电脑中,能当电子书阅读,也可通过微信或QQ发到朋友圈。如果说《神奇科学》是“试验田”,《播火录》则算得上是我们的“代表作”。
从小笔者就“敬惜字纸”,崇拜阅读,家里收藏的万余册书是一生最爱的财富。每听到“纸媒将亡”的论调,便十分抵触和不屑,但并非出于“卢德主义”的狭隘,也不限于对“纸田墨稼”的怀旧。而是相信书籍一定能顺天应时,求变图存,进化出新形态。互联网既然改变了整个世界,图书哪有抱残守缺,“几百年一贯制”的道理呢?我们今天走出几步,只是投石探路。相信“互联网+图书”很快会成为出版物的新方向。而如何通过二维码,让“插视”和“插图”一样平常,让大数据显示读者的地域分布和年龄文化层次,让作者、编辑和公众交流互动,其中的学问没有止境,呼唤着出版人八仙过海,各展神通。
对于笔者来说,集中精力到纸质书籍上“做电视”,还有特殊的情结。笔者当初并不是以写作的姿态跻身科普界的,多年的心血和半生追求,是为科普电视争得一席之地。
1987年笔者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荧屏,莫让科学叹息》,三十一年过去了,放眼今日荧屏,全国电视频道百倍膨胀,多如牛毛,却没有一个科技频道,各地电视台曾经繁荣的科技栏目所剩无几,我主持创办的《科技之光》濒临绝境。今天能借二维码的便利,到纸质图书上另辟蹊径,发现“新大陆”,寻找新出口,这是科普电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代机遇。
因此,与其说科普电视是来“搭救”图书的,毋宁说是来“投靠”图书的,或者至少是和图书“相濡以沫”,同舟共济。《播火录》从立项就是以“互联网+图书”为出发点和归宿点。至于电视片《科技与奥运》,如果不到图书上穿一件二维码“救生衣”,将会永远石沉大海。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为图书做电视,到书上看电视,或许将成为新的时尚和习惯。怀才抱志、深图远算的出版人和电视人,何不联手放飞浩浩荡荡的二维码,迎接中国图书的“网络纪生命大爆发”!
(作者:赵致真,系中国科教影视协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