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张鸿文先生在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老圃寒花集》。这本书法集既无序言,也无后记。只有几句“卷首碎语”,表明了他做人与对待书法的态度——写字是写学问,写修养,写性情,写自我。认为抒情达意才是书法的本质。作为老友我反复品读,深感鸿文先生“以情循法”的行书书法作品已经形成厚朴平实独具特色的书风。
鸿文先生这种书风的形成,见于他历来重视自身内在精神与气质的培养。在规范与超越之间,主张要在书法创作中抒发性情。将其渗透到自己的艺术创作之中,
当然,这种境界是很难企及的。鸿文先生认为,其不易,就在于一幅书画作品要能让观赏者感悟到作者塑造的形象中对人生、对艺术的理解的那个自我,难就难在书法内在美的这种体现是很难达到的一种高境界;这个境界,需要书法家重视内在美的培养,靠一生不断地学习去积累,始终把重视做人放在第一位,陶冶素质,舍弃私欲。他谈到自己的感受时,总要提到李叔同先生晚年那种没有任何杂质的空灵,是因为他胸无一丝系累,才能在作品中体现出没有任何雕饰的“平淡天真”。
当前,书法艺术在群众中大普及,大提高,行书这种典型的实用性与艺术性二者兼美的书体,依然是当代书法史上的主流书体。鸿文先生重视经典的碑帖学习在一生中所起到的典范而又潜移默化的指导作用,在创作之余,苦临碑帖,重在二王。虽说二王行书是后世行书“风格”的主要源头,但当代人重视书法审美内涵的丰富、多变,多元吸收十分广泛,书体创新形式也多种多样。因此当代书坛重视主体精神与艺术形式之间的内在的多重契合,重视艺术的“抒情”性。
鸿文先生重视法度,但又不为法度所束缚。他认为过于讲法度,受法度制约,放不开,就把字写死了;法度的学习和训练,到一定程度就要由入到出,上升到一个能写出一种精神,写出一种性情的层次,这在他的行书创作中表现得很充分。他认为,书法家从重视规范到走出规范,再到个性化创作的过程,不仅仅是碑帖学习在一生中所起到的典范而又潜移默化的指导作用,知识与文化的积淀和运用莫过于带有个性化的意蕴与法度高度融合,形成“无法即法”的境界,那是一种“曾经沧海”的阅历和各种相关学科知识学养综合形成的美感。
鸿文先生的行书书法品而有味,除了做人的自律严己,一直把书法当作学问来做。他很注意向艺术的各个门类学习和汲取营养,他喜欢诗词,喜欢音乐,这对丰富他书法创作的艺术内涵有很大帮助。从多角度吸收营养并捕捉灵感,不断丰富自己的艺术观,从而使他的行书书法艺术更加自然脱俗,更加自在。
(作者:郑学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