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书记的足迹·光明书屋】
习近平总书记在《摆脱贫困》一书中曾讲述了一个马克思写《资本论》时的故事——
马克思就是在他一生中最贫困潦倒的时期写成《资本论》的。他在1852年2月给恩格斯的一封信中写道:“一个星期以来,我已达到非常痛快的地步:因为外衣进了当铺,我不能再出门,因为不让赊账,我不能再吃肉。”即使这样,马克思也没有屈服,没有停止工作。(1992年第一版,第44页)
在此后的工作中,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到马克思的《资本论》。在2016年5月17日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说:“有人说,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过时了,《资本论》过时了。这个说法是武断的。远的不说,就从国际金融危机看,许多西方国家经济持续低迷、两极分化加剧、社会矛盾加深,说明资本主义固有的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但表现形式、存在特点有所不同。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不少西方学者也在重新研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资本论》,借以反思资本主义的弊端。”
习近平总书记为何反复提到《资本论》,《资本论》又是一本怎样的著作呢?可以说,《资本论》始终代表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座高峰。也正是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得到了最系统、最成熟的展现。《资本论》要研究的是什么?对此,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的序言中,曾明确指出:“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一句话,马克思是想探究资本主义这一经济形态的内部结构及运行机制。马克思没有停留于为论资本主义而论资本主义的层面,他将整个资本主义的“秘密”展示在世人眼前,是为了指向对未来社会形态的希冀。这里的逻辑是非常清楚的:资本主义自身生长出它所无法克服的矛盾,这是它的结构性缺陷。这种缺陷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不足以致命的。然而,生产力的增长不是无限的,尤其是在资本主义这一形态中,它始终要受到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的制约。一旦生产力在某时某刻触及生产关系的极限,一旦生产关系不再能容纳生产力的增长,也许就是整个社会结构将从内在发生质变乃至趋于坍塌的开始,这也就是马克思所展望的新的社会形态能够出现的“始发点”。
今天,《资本论》依然是矗立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它以其恢宏的气势、缜密的逻辑、科学的论断,照耀着当前时代前进的道路。不仅如此,《资本论》对于我们当前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而言,同样彰显着时代的光辉。
首先,《资本论》中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立场和观点,尤其是对社会矛盾的深刻把握,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这一关键时期具有重大意义。如何从纷繁复杂的社会现象中提取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要素,如何在经济形态中找到最基质的“胚胎”,并由此去层层展开剖析现代经济运行的机制,去把握经济社会的规律,都需要像《资本论》中所呈现出的精神一样,以整体而非片面、以动态而非静止的视角,熔铸出我们自己的系统思维、辩证思维。
其次,《资本论》中所展望的未来社会形态,不是空想社会主义者的那种“空想”。它在科学分析矛盾的整体运动之基础上,提供了双重图景:一是已然发展着的形态向还未充分发展着的形态所展示的可能性图景;二是已然发展着的形态自身所孕育的超越自身的可能性图景。当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正好也在此两种图景之中运动:我们正在走着的道路,“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展示了中国图景;我们正在走着的道路,也孕育着向更高阶段即共产主义阶段前进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在资本主义陷入危机的今天,我们正走着人类历史上全新的道路,我们前进的每一步都在迈向人类文明史尚未开拓的“远处”。
恩格斯曾这样评价《资本论》:“自从世界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那么,我们可以说:自从世界上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以来,没有一种社会形态像我们当前正实践着的这样,对于中华民族乃至世界人民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
(作者:崔继新,系人民出版社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