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鸣鸣忆故人

    “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9月16日是中国第一位环保烈士徐秀娟牺牲30周年纪念日。在草茂林丰、鸟语花香的江苏省盐城市亭湖区福禄园里，不少市民以歌声缅怀这位“仙鹤姑娘”徐秀娟。

以身护鹤献出年轻生命

    1987年9月16日，为找寻从江苏盐城自然保护区飞失的丹顶鹤，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徐秀娟不幸溺水牺牲。那一年，她年仅23岁。30年一晃而过，徐秀娟的墓冢已被修葺一新。四周绿树环绕，刻有“无私奉献”的墓志铭苍劲有力，墓园后方的碑墙上书写着“一个真实的故事”，似乎在述说她短暂却感人的一生。

    “我喜欢鹤，也能养好鹤，就让我去吧！”1986年5月，刚从东北林业大学进修结业的徐秀娟毅然决然地代父南下江苏盐城，从此与盐城丹顶鹤保护区结下了生命之缘。

    出发当天，徐秀娟没带什么行李，怀里揣着三枚鹤蛋就上路了。这三只尚未成形的小鹤是她送给盐城保护区的一份礼物。

    “我们去汽车站接她的那天，她整个人窝在角落里冻得直哆嗦，还不忘把鹤蛋贴肉揣在怀里，说是怕它们冻着，小鹤孵不出来。”江苏省盐城国家级珍禽自然保护区管理处研究员吕士成回忆道，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这是个执着的姑娘。

    在徐秀娟83个日日夜夜的悉心照料下，3只小鹤终于展翅飞向了蓝天。凭着乐观的性格和高度专注的敬业精神，她破解了在低纬度越冬区丹顶鹤人工孵化的难题，并在盐城创建了第一个“不迁徙”鹤类驯养场，这一科研成果令世界惊愕。

    日夜与珍禽相伴，这些可爱的生灵已成为徐秀娟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987年9月15日，尚未病愈的徐秀娟为“黎明”“牧仁”两只鹤洗澡，没想到鹤挣开绳子先后飞走了。

    为找回飞散的鹤，她独自摸黑钻进茂密的芦苇中，迈着沉重的双腿四处寻找。第二天下午，她听到一只鹤隔河在鸣叫，立即飞奔而去，跳下河拼力向对岸游去，可是病弱的身子却渐渐下沉，无情的河水吞噬了她年仅23岁的生命。

护鹤精神鼓舞后来人

    “从事这个工作很大程度是受到徐秀娟精神的感染。”江苏省盐城国家级珍禽自然保护区滩涂巡护员陈卫华向记者回忆，徐秀娟牺牲5年后，他来到鹤场。当时什么都不懂，靠着徐秀娟留下的工作日记，很快就入了门。“她的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丹顶鹤出壳的全过程，那股认真劲，为我们作出了表率。”

    正是在徐秀娟护鹤精神的鼓舞下，盐城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远离城市的繁华，扎根于茫茫滩涂之中，三十年如一日，用汗水守护自然精灵。如今，盐城珍禽保护区建设了万亩芦苇、万亩湿地，累计投入资金数十亿元；运用全域监控、无人机查巡等现代化手段，初步形成全区域、全天候的巡护体系，为珍禽创造一个最适宜越冬的家园。

    相关数据显示，每年约有800只丹顶鹤（占世界野生迁徙种群的近50%）来这里越冬，最多曾记录到1020只。经过多年来的努力，盐城自然保护区已成为珍禽富集的地区，并于今年实现了丹顶鹤在越冬地自然条件下的成功繁殖。

    （本报记者 郑晋鸣 本报通讯员 徐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