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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7年09月24日 星期日

    让生态与人心都变美

    ——对话生态文学作家李青松

    作者:本报记者 付小悦 《光明日报》( 2017年09月24日 05版)
    李青松(右二)在鄂西山区采访。光明图片
    一位母亲带着5个月大的婴儿在大兴安岭中徒步。张澍摄 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聚焦生态题材文学创作】

     

        由于工作关系,一年中很多时候,李青松都奔走于全国各个林区之间。今年7月从小兴安岭南麓的绥棱林区考察归来,他提笔写下了报告文学《从大开发到大禁伐》,发表在《光明日报》8月4日《光明文化周末》作品版上。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如果说当年开发林区是共和国生存的需要,那么今天林区大禁伐则是绿色发展的必然选择。”在文章中,李青松欣喜地捕捉到一条反映中国历史变迁、社会进步、国人生态意识高涨的生动轨迹。

     

        记者:相对而言,生态文学是一种很年轻的文学样式,呈方兴未艾之势。读者很关心,到底什么是生态文学?

     

        李青松:生态文学是以自觉的生态意识反映人与自然关系的文学。生态文学把自然作为抒写对象,主张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强调人对自然的尊重,强调人的责任与担当。生态文学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文学,它除了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是怎样的,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它还要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界文学史上,俄罗斯作家普里什文和屠格涅夫的作品还不能算是生态文学,只能说是描绘自然的文学。因为在他们的作品中,人还是处在中心的位置,大自然不过是背景。同普里什文和屠格涅夫相比,加拿大作家莫厄特是一位真正意义的生态文学作家,他对狩猎行为疾恶如仇。他的作品《与狼共舞》《被捕杀的困鲸》《鹿之民》《屠海》等充满强烈的生态意识。说到国外的生态文学,爱默生《论自然》、梭罗《瓦尔登湖》、利奥波德《沙乡年鉴》、巴勒斯《醒来的森林》等都是生态文学经典之作。

     

        记者:在您看来,生态文学的思想基础和价值观念是什么?

     

        李青松:生态文学所持的是一种生态整体观——大地完整性的主张,即不把人类作为自然界的中心,不把人类的利益作为价值判断的终极尺度,这并不意味生态文学蔑视或反人类。恰恰相反,生态的整体利益是人类的根本利益和最高价值。

     

        不可否认,生态文学已经对人的言论、行为、价值观和思维方式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人类只有放弃或者矫正一些糟糕的行为,不把自己作为自然的中心,才有可能逐渐远离生态危机。

     

        记者:在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成为时代共识的今天,生态文学起到什么作用?

     

        李青松:生态问题的本质是人的问题。生态文学通过独特的视角,呈现人与自然的关系,反思生态问题中人的问题。在创作过程中,我逐渐认识到,生态问题不是技术问题,不是管理问题,甚至也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深层的文化问题。这就要求,生态文学必须回到本源去——进入人的内心。我们心中的道德律所起的作用,我们对自然的敬畏和尊重,我们对于发展的巅峰到底是什么的重新审视和思考,是生态文学万万不能忽略的。

     

        克服现代化的轻率和功利,将生态意识和自然伦理精神深深地嵌入到我们的民族文化中,把生态文明的种子播入每个人的内心。或许,生态文学的使命和责任就在这里。

     

        糟糕的生态会使人陷入痛苦的境地,而良好的生态会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生态文学的作用,是努力消除痛苦,让生态变美,让人的内心变美。在呈现生态之美的同时,提升人的境界。至简至善至美,或许,这就是生态文学的最高境界。

     

        (本报记者 付小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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