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白一同碰过杯
才知道一代诗仙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
明明是密林深处的一座荒冢
他却偏逼我认定
那就是梦寐以求的神祇之所——天姥
和龚自珍一起赏过梅
之后毕生都不愿走进园林
而且每逢月缺,还总习惯闭上一只眼
令手掌弯出弧度去敷裹圆满又亏
结痂还烂的那镰伤口
亮出诗人的通关文牒
我轻易便可往返古今
当然,我更倾向游走未来
只需给为所欲为的大脑新添几道皱褶
就有可能在谁那并不宽敞的心田
盘下一间温室,备上两管试剂
好将我双亲的遗骨种下
从此让他们告别季节
远离泪水,重新生根,再度发芽……
尽管岁月时而湍急,时而舒缓
但从未有过间隙,山岳仍在沉静
你我纵有生命的时差
也均被文字和数码的落英填平
(申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