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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6年06月06日 星期一

    一部吸引力与感染力兼具的小说

    ——读长篇小说《我的国籍我的血》

    作者:石华鹏 《光明日报》( 2016年06月06日 13版)

        【新作过眼】 

        不久前,福建作家钟兆云用他喷薄不绝的创作激情,为他等身著作增加了新的纪录:一部50万字的长篇小说付梓,小说名叫《我的国籍我的血》。

     

        小说用有血有肉的人物、跌宕起伏的故事,复活了台湾同胞与大陆同胞并肩抗日的一段历史。

     

        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后,一批台胞奔赴大陆投身抗日。“欲救台湾,必先救祖国。”以台胞领袖李友邦为代表的台胞抗日青年发出了这样的呼喊。1939年李友邦在浙江金华组建“台湾义勇队”及“台湾少年团”,李友邦任队长兼团长,晋阶陆军少将。具有正规军编制的台湾义勇队将士转战浙皖闽各省,移驻闽西龙岩、闽南漳州、厦门,深入前线后方开展了卓有成效的抗日工作。抗战期间,至少有5万名台胞奔赴大陆投身抗日,李友邦的台湾义勇队是其中最杰出代表。

     

        小说以这段真实历史为蓝本,在不损害历史事实的前提下进行适度虚构,呈现了一段波澜壮阔的争取民族自由、追求人类正义的抗战史诗。日本殖民台湾时,小说主人公李友邦被剥夺了国籍,成为“亚细亚的孤儿”,他为了恢复自己的国籍,在祖国大陆的土地上发出了生命的呐喊:以我的血,还我的国籍!

     

        读罢这部长篇大著,我想用两个词表达我的感受:吸引力,感染力。

     

        先说吸引力。今天的小说读者已经不是上世纪80年代的那类如饥似渴的读者了,今天的读者都是信息的“饱汉子”,要想征服他们,小说就应该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我以为,小说的吸引力是当前小说最重要的品质之一。而现在市面上的很多小说,吸引力欠缺,甚至难以卒读。值得肯定的是,钟兆云的这部《我的国籍我的血》是一部吸引力十足的小说。这部小说的吸引力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故事节奏恰到好处。情节推进该快时快,该慢时慢,把控得当。尤其是开篇,情节层层推进,环环相扣,很是引人入胜,一口气读下来,酣畅淋漓。一艘船穿越海峡,来到福州三坊七巷,小说涉及的人物悉数登场,故事的大幕拉开,就等大戏上演了。二是小说信息量大。为了避免情节单一、单调,钟兆云虚构了另一条线索——医生郑中原一家的故事,虚构的故事与真实的抗战英雄李友邦将军的故事融为一体,这样,小说的信息量就变得丰富起来,让艰苦残酷的抗日史实有了柔软的情感故事,小说的阐释空间也大起来。三是把人物写“活”了。小说除了成功地塑造了真实的李友邦、严秀峰等人物形象外,还写“活”了一批虚构的人物,比如郑中原、郑华美等。整部小说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达到上百人,有的虽然只有几笔,也是颇有神韵。

     

        好小说不必在乎题材大小,但应将小说置于大背景中;好小说不必在乎人物的大小,但应写出人物的命运感。《我的国籍我的血》写的是一段历史大背景中的人物,小说有了历史的纵深感;另外这部小说写出了李友邦、郑华美等人半生漂泊的命运感。一句话,这部小说的吸引力在于:一个大背景,一群大小人物,为了自由和正义,谱写了生命和命运的华章。

     

        再说感染力。这部小说有较强的感染力,无论故事情节,还是人物命运,能将读者带入那段颠沛流离的历史中,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为故事紧张,为人物牵挂。小说的这种感染力来源于小说人物的多重身份、多重民族情感的交替。

     

        小说至少写了三重情感。一重情感——乡愁。李友邦、郑中原、郑华美等主人公来自台湾,有台湾的原乡情感认同,中国是他们的祖国,台湾是他们的家乡,乡愁浓烈,最后他们都回到了台湾,了却乡愁。二重情感——国恨。台湾被日本殖民,台湾人被逼成为日籍台湾人,他们都有对日本殖民者的憎恨。三重情感——祖国认同。他们来到大陆抗日,有认祖归宗的渴望,但又不是中国籍,有时不受待见,在夹缝中渴望恢复中国籍。

     

        小说写的是那段时序混乱的国仇家恨的历史,这批人物身在大陆——辗转于福建浙江等地,憎恨在台湾的日本人,心属祖国大陆,身份可谓复杂,加之身处之地的政治文化复杂,日本浪人、特务、国民政府、共产党人等交织在一起,小说的复杂性让小说有了丰富的感染力。

     

        《我的国籍我的血》在小说艺术性和历史真实性的有机融合上做了有意义的探索,艺术的虚构与历史的真实处理恰当,合二为一。小说如何写历史?如何写出历史的骨的同时写出人的血肉?人的虚构与史的真实之间如何交融在一起?对这些问题,钟兆云的这部小说作了令人信服的回答。  

     

        (作者为青年评论家、福建文学主编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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