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当选总统的铁腕和柔情

    在日前结束的菲律宾大选中，杜特尔特当选总统。无论是担任达沃市市长，还是竞选期间，71岁的杜特尔特都以铁腕打击犯罪引人注目，主打治安牌成为他成功走向总统宝座的一大法宝。

    15日，杜特尔特在达沃市召开媒体见面会表示，就任总统后，他将重新引入死刑。他说，菲律宾于2006年废除了死刑，他要做的就是敦促国会恢复绞刑，并希望针对几项严重犯罪实行死刑，特别是涉毒犯罪、强暴、杀人及抢劫等。对于有组织和拒捕的犯罪分子，未来他将赋予安全部队在执法现场击毙对方的权力。在菲律宾，杜特尔特的一些政策宣示引起社会不同看法，重新引入死刑只是其中之一，其他争议政策还包括公共场所禁酒令、对未成年人实施“禁宵”等。

    杜特尔特担任市长的达沃市位于棉兰老岛，经济较为落后，分裂主义极端组织横行，治安状况很差，绑架时有发生。20世纪80年代，达沃市一度被称为菲律宾的“谋杀之都”。而在杜特尔特的管治下，达沃市1998—2002年荣获东亚及东南亚最和平城市的称号。菲律宾几任总统都曾邀请杜特尔特担任内政部长，他搞治安的能力得到国内公认，他本人更被冠以“惩罚者”的绰号。但也有报道称，他任内使用私刑，曾不当处决了1000多名犯罪分子。

    近年来，菲律宾治安状况堪忧，绑架暗杀猖獗，马尼拉更被称为“暗杀之都”，民众希望新当选总统能够改善治安。在竞选中，杜特尔特主打治安牌，公开向犯罪分子宣战，誓言就任6个月内消除犯罪，消灭所有犯罪分子。在大选前的最后一次选举造势活动中，当着现场50万支持者，杜特尔特一出场就以他的招牌式发言向罪犯叫阵：“我今晚站在这里，想杀我就要快，因为只要我当选，绝对杀光你们。”

    尽管杜特尔特以“硬汉”形象示人，但他也有柔情的一面。5月11日凌晨，得知自己胜选后，他立即赶到父母的灵位前报喜。其间他情绪失控，含泪呜咽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子。”“帮帮我吧，妈妈。”据报道，杜特尔特遇到难题时总会到父母墓前沉思。他要抱着1岁时母亲给的苎麻毯子才能入睡，即使出差也要带在身边，这块毯子现在已满是补丁。2013年，菲律宾遭遇台风，杜特尔特带着达沃市救灾队前往救援，看到灾情后忍不住落泪，并悲恸地说，“上帝肯定在别的地方”。

    此间有分析称，杜特尔特这位铁汉柔情的当选总统尽管在竞选期间出言“狂妄”，但要实现自己的许诺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不说恢复死刑需要经过漫长的法律程序，单单是与政府成员以及所谓“首都政治圈”的磨合，他恐怕就有很多工作要做。近年来，菲律宾尽管经济得到了发展，但贫富差距大和犯罪率高等问题一直困扰着菲律宾政府和民众，不知道杜特尔特将怎样面对这一系列难题。   

    （本报马尼拉5月17日电 本报驻马尼拉记者 赵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