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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6年04月28日 星期四

    山西大学教授陈霞村:

    三十年专注为权威词典考证评校

    作者:本报记者 李晋荣 《光明日报》( 2016年04月28日 09版)

        对于教授陈霞村,过去的2015年有着特别的意义。1935年出生的他,到2015年刚好八十大寿。这一年年末,30年潜心研究的《词典商榷》出版,全书36万字,对《辞源》《现代汉语词典》《中国成语大辞典》这三部权威词典进行考证评校。

     

        “找毛病不是为了拆台”

     

        “我在大学里开‘词典学’这门课,前后带过七个研究生。”从1994年担任山西大学词典学专业研究生导师起,陈霞村开始集中研究评校词典、字典等辞书。

     

        为什么三十多年来坚持词典的研究?在陈霞村看来,这不是坚持,而是专业赋予的责任:“一则词典是运用语言文字的工具书,是语言文字的标准和典范;二则词典是民族文化的总结和传承。语言发展过程中不断出现新词新语,词典就要不断收录新词新语。让词典不断地修订完善,每一个语言文字学者都有责任。”

     

        在《词典商榷》之前,2004年,陈霞村曾把多年研究考订《现代汉语词典》(第四版)的24篇论文汇聚成《聚焦〈现汉〉》一书出版,在学术界、辞书界引起反响。“有人对我有误会,认为是专门给词典挑错儿。”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从事词典编纂工作的韩敬体、主持《现代汉语词典》修订工作的晁继周两位学者,都曾利用开会机会,跟陈霞村专门约定时间交谈,希望他继续研究词典,提出批评建议,并在《现汉》修订后给陈霞村寄来了新版词典。“他们肯定了我的工作。权威的字典词典也免不了出现失误,找毛病不是为了拆台,而是为了补台。”

     

        “学术上不能空度一分一秒”

     

        陈霞村研究《现汉》(第四版),六年看了七遍;他研究《现汉》(第五版),五年看了六遍;他研究《辞源》(修订版),通读三遍;他研究《中国成语大辞典》,通读三遍。这其中每看一遍都要认真写笔记做记录。学生们听陈霞村除专业以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学术上不能空度一分一秒。”

     

        陈霞村常去图书馆查资料,有一次新来的管理员很诧异,这么大岁数了还学习呢?“我说,这句话犯了两个错误,‘这么大岁数’,说法不恰当,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寿命都延长了,八十九十不稀奇,七十还是小弟弟,本人现在还是小弟弟。‘还学习’,也是错的,科技发展这么快,新事物不断出现,新词新语与日俱增,要赶上时代的步伐必须不断学习。”

     

        恩师国学大师姚奠中在世时,陈霞村每周探望恩师两三次。“这是给我的‘特权’。每次去带着纸条写着遇到的问题”。“老师还在跟前”,这被陈霞村视作他做学问得天独厚的条件。

     

        “探幽索隐有真趣,千卷书胜万户侯”

     

        “学术界人心浮躁,大家都争着发文章评职称,很少有人沉下心来坐冷板凳啃硬骨头。”陈霞村带过的七个词典学方面的研究生,只有一个留在山西大学中文系,“真正继续搞词典学的几乎没有,太艰苦而且很不容易出成果。”

     

        但陈霞村乐在其中。如今81岁的他,每天上下午两次户外锻炼身体,闲暇时写写行书,走路依然健步如飞,声音依然洪亮。陈霞村住的是山西大学九十年代的教师家属楼。干净清冷的客厅里,抬头可见一幅字:“种学绩文春复秋,霜花尽染少年头。探幽索隐有真趣,千卷书胜万户侯。”正好解释了这其中的种种矛盾不解。(本报记者 李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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