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人眼中的汉学家孔飞力

    被誉为“西方第一流的历史学家”、美国著名汉学家、《叫魂》的作者孔飞力近日离开了人世，享年83岁。美国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网站日前发布讣告称，虽然孔飞力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给我们留下了关于中国研究的宝贵遗产，即他对中国社会历史问题的开拓性研究，特别是对中国研究领域里西方学者提出的“冲击—回应”理论的继承与改良。

    作为美国汉学界一位承前启后的汉学家，孔飞力的逝世无疑是件令人痛心的憾事。本报记者从美国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网站看到孔飞力生前的很多同事都在该网站发文悼念这位美国汉学界巨人。哈佛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宋怡明称，孔飞力是一位伟大的学者，他的逝世对美国汉学界是巨大损失。孔飞力生前同事、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前主任傅高义认为，孔飞力是“历史学家中的历史学家”，在研究领域，他严于律己，为历史研究设定了非常高的标准。孔飞力培养了一批研究现代中国史的学者，他的学生们非常爱戴这位师长。另一位美国汉学家、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前主任欧立德引用了中文中极高的赞语形容孔飞力的人品，称之为“一位真正的君子”。欧立德说，如同孔飞力为中国历史研究作出的巨大贡献一样，他的人格魅力亦体现着君子之风。欧立德表示，孔飞力淡漠权势，喜欢与他的学生打成一片，也喜欢在闲暇时与朋友分享他的幽默。

    虽然孔飞力一生惜墨如金，但他的研究成果却成为中美文化交流的重要遗产。诚如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前主任裴宜理对孔飞力的评价：虽然孔飞力一生著述不多，但其著作每次问世都会引起学界的轰动。他的学术著作主要有：《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1796—1864年的军事化与社会结构》《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海外华人：现代社会移民》。其中《叫魂》对于多数中国读者而言，可谓耳熟能详，并被一些读者誉为“众书之书”。据媒体报道，孔飞力曾说这本书其实是写给现在的中国人看的。有不少读者评论称，《叫魂》可以称为历史著作，也可以称为人类学研究，或是政治史、法律史甚至经济史的著述。有专家评论认为，《叫魂》撰著于美国学者刚刚可以来中国探访的时机，是第一批利用中国第一手历史档案馆资料写就的美国汉学论著。应该说，孔飞力1984年的北京之行，是整个中国清史学界与美国汉学界交流的一桩大事。

    孔飞力曾担任过芝加哥大学远东语言文化系主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哈佛大学东亚研究委员会主席等职务，并获得了包括古根汉姆学术研究奖在内的多种学术荣誉，同时是美国艺术人文科学院院士。孔飞力1933年出生于英国伦敦，1954年，他在英国伦敦大学东方与非洲学院学习日语与日本历史。毕业后，他在美国服兵役，在此期间，他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军队语言学校学习中国语言文字，开始对中国产生兴趣。1958年，孔飞力在乔治城大学攻读研究生，获硕士学位。1959年，孔飞力进入哈佛大学，拜于费正清和史华慈门下学习中国历史，承袭并改良了费正清学派代表性的“冲击—回应”说，成为“中国中心观”的代表人物。作为费正清之后的第二代美国汉学家典范，孔飞力是西方汉学的标志性人物，与魏斐德、史景迁并称为美国的“汉学三杰”。  

    （本报华盛顿2月17日电 本报驻华盛顿记者 王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