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编剧,我曾长期生活在农村,后又长时间工作在剧院,所以我的多部戏中较为得心应手地写了不同时期的农民和艺人。近期,我写了一部叫《母亲》的评剧。这看似“命题作文”的戏,实际是一部深深“扎根生活”之作。在创作过程中,创作团队赴密云,尽可能搜集邓妈妈的有关情况,先后走访了伴随她度过大半个抗战岁月的她的养女和她的孙子,听县党史办的同志详细介绍当年本地区的抗日斗争形势和邓妈妈的事迹,阅读了几十万字的有关文字资料,拜谒了位于张家坟村头邓妈妈手托军鞋眼望山口“盼儿归来”的栩栩如生的花岗岩雕像。这一切,也触发了我的联想,打开了我70余年郁结于心的生活积累的闸门。谈创作体会的时候,我曾这样说过,是所遇题材的“酒杯”深深浇中我心中久久郁结的“块垒”,实实在在地把“要我写”变成了“我要写”,这才把一个有血有肉的母亲形象呈现于戏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