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儒学大会,要和世界上占主流地位的思想进行对话,比如说儒学和自由主义对话。你只有和主流对话,你本人才能取得世界的影响。如果只是和边缘对话,那么你的成果也是边缘的。像安乐哲先生,杜维明先生,包括贝淡宁先生,他们都是从自由主义阵营杀出来的,而且他们都看到了自由主义的缺陷。我们应该通过对话,展现儒学的价值,彰显儒学弥补这个缺陷的可能性。关键是我们怎么设置好的命题,好的话题,然后使我们这个影响能够吸引在世界上更多的人来参与,这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我一直认为关起门来搞儒学不行,我们是世界儒学大会,我们必须把在思想界,在理论界,在前沿有影响力有号召力的人请到大会上来。
儒学如何在实践上复兴是另一个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儒学复兴不能在研究院,不能在讲堂上,不能在会议上。儒学复兴有一个关键,就是我们能不能按照儒家的原则来创造一种高于自由主义的生活方式。这一点有关儒学的命运,儒学的复兴。山东大学曾经提出一个建议叫曲阜文化特区。由此我想,我们不妨拿出一个地方来,按照儒家的原则创造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创造一个新的社区。我们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种先例,中国传统文化创造了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生活方式,就是唐代。唐代的生活方式于当时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各国使遣唐使都到中国来。至今我们从日本和韩国都能看到唐代的影子。今天,在自由主义已经占世界主流地位的基础上,我们能不能创造一个更高的生活方式?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要吸取自由主义生活方式的优点,同时更要发挥社会主义的优势,汲取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的精华,综合创造一个新的生活方式。
儒家的思想与理念的确是奠基在伦常日用当中的。如果不能恢复这一点,我们研究得再多也不行,只和自由主义对话也不行。我们还要在生活上在实践上怎么创造一个新的生活样态,一个新的生活典范,这个更有吸引力。如果我们这个典范创造出来,那么在其他生活方式下感觉不舒服的人就可以到中国来。这里更有人情味,父子之间,夫妻之间,父慈子孝这一套都能得到兼顾。我们对此要有信心,同时还要有一个规划设计。让儒学不仅和乡村结合,而且和城市相结合,我觉得这样才能期待儒学的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