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随和,但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质,声若洪钟且目光炯炯,全然不似花甲之年,这个人便是军旅作家、空军少将乔良。
1955年,乔良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在军队号角声中长大的他,5岁时就能把列兵到元帅的军衔数一遍,能将所有的军号号音辨别清楚。10岁的时候,他就读了《孙子兵法》。“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觉得很有意思。”乔良回忆。军队的生活,从小就培养了乔良很高的军事素养。他说:“我对军事的了解是骨子里的了解;对军队的热爱是血液里的热爱。”
乔良记忆深刻的,是14岁时他和同学从学校图书馆“偷书”看的经历。乔良至今都记得“偷”来的17本书的书名,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鲁迅的文字,第一次认识到国外的著作。“那本高尔基的短篇小说选,我看了三四天,激动得全身颤抖,真的是写到了灵魂深处。”他感叹道。
乔良始终认为“那些真正的文学是可以拉高民族精神的”。特别是对纯文学,他有着自己纯粹的见解与执念。遇到自己特别喜欢的书,乔良总会抄写一遍,毫不吝惜时间。米里施坦因的《论资产阶级军事科学》,丹纳的《艺术哲学》,泰戈尔的《飞鸟集》《园丁集》,还有柯罗连科的《盲音乐家》,他都手抄过。
1984年,乔良考进了鲁迅文学院,他真正的文学创作也由此开始。《大冰河》获全军文艺奖;《灵旗》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现在,花甲之年的他依然笔耕不辍,不断地思考、研究、创作。
“军事理论著作《超限战》的出版,是我研究军事理论的开端。”这样一个开端,正是源于他在军队长期的累积和对文学无法割舍的热爱。
“我已经到了耳顺的年纪,却没有耳顺的功力。”乔良笑着说。如今的他,做事风格不喜极端,但却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面对危险之事,依然有着“我不能退”的本能反应;遇到不平之事,常常“拔刀相助”,只因“我不会是一个淡然的观望者”。
“思考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而且我也不打算放弃,在读书与思考中完成与前人掰手腕的冲动。”乔良说。(光明网记者 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