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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总理瓦尔斯27日对媒体表示，目前有足够材料证明，德国之翼空客A320客机失事是因为副驾驶蓄意使飞机坠毁。这一消息在德国各界引起极大震惊。整个德国都在问，这是为什么？28岁的副驾驶安德烈亚斯·卢比茨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杀+谋杀”的特大悲剧？
解析卢比茨行为的深层次动机无疑成为德国之翼空难调查中最受关注，也是最为困难的环节。最新消息显示，卢比茨曾有精神病方面的病史。如果确实如此，这次空难就是一起兼具自杀和谋杀特点的特大悲剧。
法国总理瓦尔斯27日在接受法国电视台采访时说，尽管尚不能排除造成飞机坠毁的任何可能性，但法国马赛检察官罗比内26日提供足够材料表明，是副驾驶员安德烈亚斯·卢比茨“疯狂、不可理解和可怕的行为”使飞机坠毁。
法方检察官罗比内26日透露，调查人员听取了黑匣子记录的最后30分钟驾驶舱录音。在前20分钟，两名飞行员的交谈一切正常。随后，在飞机达到11000米的巡航高度后，机长离开了驾驶舱。这时，副驾驶卢比茨显然开始以手动方式操作飞机，使飞行高度迅速下降。黑匣子的录音中能清楚听到，舱外有人不断敲门和用脚踢门并高喊“打开门”的声音，但是驾驶舱内没有任何回应。法国马赛地区的空管员也发现飞机在异常降低高度，遂联系该航班飞行员，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空管员还要求空域内的其他飞机也尝试呼叫4U9525航班，同样没有得到回应。直到飞机坠毁前最后几秒，录音中才传来了客舱内乘客的尖叫声。罗比内检察官强调，在录音的最后10分钟，驾驶舱内除了正常的呼吸声、门外的砸门声，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飞机撞山坠毁时的速度大约是每小时700公里。
由此，人们似乎可以断定，此次失事悲剧是副驾驶人为造成的空难。但卢比茨平时的表现根本无法与怪异型、泄愤型、失范型等自杀类型联系起来。人们不禁要问：卢比茨此举的动机是什么？是自杀，还是谋杀？从巴塞罗那飞往杜塞尔多夫只需要90分钟，卢比茨无法预计到机长在这段时间要上厕所，难道他会在一瞬间就下定决心实施这一计划？即使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又怎么能做到在飞机下降撞毁的10分钟里呼吸平稳，平静地走向死亡？
卢比茨曾患有精神疾病
卢比茨2013年9月加入德国之翼航空公司，有630小时飞行经验。他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从小怀有飞行的梦想，在青少年时期就成为航空俱乐部的成员。他从驾驶滑翔机开始，直到成为A320飞机的驾驶员。“安德烈亚斯绝对不是一个极端主义者，也不是宗教或政治狂热分子。他是一个友好爱交往的家伙，幽默但有时有点安静。”他的朋友们这样描述他。
汉莎公司董事长施波尔强调，卢比茨“百分之百适合飞行”。他说，卢比茨此前通过了所有心理健康检测，在日常工作中也没有出现心理异常状况。但施波尔同时证实，卢比茨在接受飞行培训期间曾因故停止训练半年。德国警方对卢比茨位于杜塞尔多夫的住宅进行了搜查，没有找到他与恐怖分子相关的任何线索，但所获证据证明，这位27岁的副驾驶曾患有精神疾病。据报道，卢比茨没有把自己患病情况告诉公司，而是私下找医生进行过治疗。还有德国媒体报道，他不久前与同居女朋友分手，使他感到精神崩溃。
不过，对于是否因卢比茨的精神疾病导致机毁人亡，目前调查尚无定论。法国里昂大学心理专家朱维耶分析认为，这不单是一种纯个人的自杀行为，也不太像是因为抑郁而自杀，而更可能是一种带有情愿性质的自杀。这种自杀的特征就是“我要自杀，但是我要同时带走更多的人和我一起去死”。有些人尽管能很好地融入社会，生活得也很有朝气，但一碰到事，比如因家庭问题，就想自杀。
空难之后亡羊补牢
德国之翼A320客机坠毁后，德国航空加强了航空安全措施。从3月27日起，所有航班驾驶舱内必须时刻保持至少两名飞行员。欧洲航空业至今未对驾驶舱内人员数量进行强制规定，新规定出台意味着，当正副驾驶其中一人离开驾驶舱时，另一名机组人员必须替代其位置。据悉，欧洲最大廉价航空公司之一英国易捷航空公司27日宣布实施驾驶舱内两名机组人员制度，加拿大26日也宣布驾驶舱内必须同时有两名机组人员。此前，欧洲重要的廉价航空公司挪威短程航空公司、冰岛航空公司已宣布实施这项安全措施。
此次空难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也给德国之翼公司几个飞同样机型的机组成员造成极大心理压力，他们纷纷拒绝登机飞行。德国之翼除了要求母公司汉莎派出机组成员支援外，不得不租借其他航空公司的机组人员。
汉莎公司董事长斯波尔26日说，此次事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悲剧个案”，无论汉莎公司采取怎样的安全措施，此类个案都不能被完全排除。
但德国航空安全专家分析认为，虽然目前A320坠毁原因还在调查中，但从过去多起空难中，都能够看到安全防范和安全措施有不到位的地方，而机长和机组成员更是保障飞机安全的重要因素。如果调查证实空难确由卢比茨自杀造成，德国之翼航空公司也将连带受到精神安检漏洞的指控。
针对卢比茨动机的调查尚无结果。不管是自杀还是谋杀，这样的“悲剧个案”都不应该重演。
（本报柏林3月27日电 本报驻柏林记者 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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