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命运的密码

    近些年来，当代俄罗斯文坛掀起了为名人书写传记的热潮。出版于2012年的《米哈伊尔·布尔加科夫传》就是其中一部难得的佳作。

    布尔加科夫是20世纪上半叶俄罗斯优秀的小说家、剧作家。他做过医生，上过战场，最终弃医从文，创作出《白卫军》、《狗心》、《大师与玛格丽特》等传世之作，却经历曲折，屡遭禁忌，郁郁而终。为这样一位命运多舛、复杂神秘的作家立传实非易事。当代俄罗斯著名作家、语文学博士、莫斯科大学教授阿列克塞·瓦尔拉莫夫勇于尝试，为我们奉献出一位别样的布尔加科夫。

    瓦尔拉莫夫认为，俄罗斯文学如果没有布尔加科夫就是不完整的，而一个拥有幽默感、好奇心的人同样无法绕开布尔加科夫。他对布尔加科夫的兴趣产生于《白卫军》，认为它是20世纪最伟大的作品之一。要了解和分析一位作家的生平命运，就必须找到打开他精神世界的钥匙。那么，瓦尔拉莫夫探究布尔加科夫的着眼点在哪里呢？这就是东正教。瓦尔拉莫夫为传记设立了这样的公式：生长于神职人员家庭的布尔加科夫曾经属于上帝，后来却脱离了上帝。他命运中的每一次转折都绝非偶然，而是与东正教有着神秘的联系。

    传记的另一个新颖之处在于：作者把布尔加科夫作为白银时代的一位作家来对待，他说历史上还没有过从这个角度审视的布尔加科夫。虽然布尔加科夫步入文坛时白银时代的人物要么被杀，要么被赶出国家，但他还是品尝到了那个时代的人所经历的所有诱惑，包括尼采、达尔文、神秘主义，还有在很多资料中都讳莫如深的吗啡。

    传记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以布尔加科夫历任妻子的名字命名：塔吉亚娜、柳鲍芙、叶莲娜，由此展开布尔加科夫三个阶段的生活与创作，以及他与三位女性的情感纠葛。显然，作者力求达到对这三段关系公正客观的评价。

    也许是因为传记这种体裁的要求，作者瓦尔拉莫夫一改他在小说创作中表现出的细腻、抒情的文风，在这部作品中语言平实，大量引用资料，仅文后注释就接近1500个，希望为读者展现出一个真实的布尔加科夫。（侯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