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成比创新需要更大的勇气

    一门艺术的产生包含着整个族群的集体记忆，这个记忆是根深蒂固的，艺术上的守成与创新同样重要，甚至于说，守成比创新需要更大的勇气。

    每一个艺术形式都有与之相对应的内容，比如我写的东西在二人转里不可能表现出来，因为那是另一个艺术形式。我写我在国外想念家，写春天来了，可是早上一醒来，树上的鸟儿叫，这怎么都说的外语呀。鸟是不说外语的，这是我私人的感受，和家乡的鸟儿叫的不一样。我这样写《又见正春韶》：听隔窗和鸣喧嘈，番语枝头雀，不似家山鸟，梦醒今朝，方觉得音书杳。如果是赵本山用他的念法念范曾的诗歌，一定是另外一种艺术形式。

    辽东，过去是荒原充军之地，黑龙江有宁古塔，铁岭有尚阳堡，都是些大文人犯了罪或因文字狱等被充军发配的地方。这些大文人什么都没有，只凭着记忆将四书五经背下来，让自己的子女读。在王国维《人间词话》里，我发现他最喜欢纳兰性德、李后主，王国维讲他们刚进关内很少受到汉人习气浸染，因此就显得真诚、清新。我认为二人转里的清新和真诚是很多艺术达不到的，让人感觉清新，感到真诚，笑不可支。

    传统的剧目不能消逝，而是要用保护文物的状态来收集它们，记录下来。对于那些演得非常好的传统剧目表演者，我们一定要把他们的表演录下来、传下去，保留原汁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