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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奥巴马2014年的上半年格外忙碌，他先后两次对欧洲进行访问，日程紧凑。3月底，奥巴马访问欧盟总部以及出席核安全峰会的余热还未散去，6月初，奥巴马又旋风般地登陆欧洲。从华沙的中东欧17国领导人峰会到布鲁塞尔的G7峰会，再到诺曼底纪念盟军登陆70周年。短短4天的密集安排，美国总统想要向世界传达什么信息？
自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以来，“再”字成了一个热点。“再工业化”“再平衡”“再……”似乎成为各国解决问题的良方。此次，奥巴马首站访问波兰，莫非也是美国全球国际战略“再塑造”的一步棋？波兰与乌克兰接壤，邻居动荡并非好事。对波兰来说，美国总统身后的F-16战机是最有力的强心剂。奥巴马在华沙会晤乌克兰新总统，并首次出席中东欧国家领导人峰会。这既给波罗申科总统鼓了把劲，又在中东欧各国领导面前突出了波兰的重要国际地位。特别是，这彰显了波兰作为美国重要盟友的特殊地位。相比欧盟其他大国，波兰在乌克兰危机中的外交表现无疑应当得到美国的表扬。
恰逢东欧剧变25周年。25年前的6月4日，波兰举行了圆桌会议之后的自由选举。波兰选择在这个特殊时刻邀请美国总统来访，并让17位中东欧国家领导会晤，这无疑是极富政治、外交内涵的举动。美国通过这个平台，也能向世界传递其关切中东欧国家安全的立场。
5月底，欧盟刚结束欧洲议会选举。新议会政治力量结构的变化，特别是民粹主义、极右势力的膨胀，给数年来忙于应对主权债务危机的欧盟又添新忧。欧盟成员国本来还在纠结于欧委会等主要机构新领导人的任命问题。与此同时，乌克兰危机又让欧盟对能源以及防务安全问题颇为担心。美国在欧盟内有一西一东两个重要盟友，今后如有必要，美国“两翼掣肘”布鲁塞尔应当方便些。欧盟当下表现出了如此之大的政治不明确性，特别是欧盟成员国，尤其是一些大国在制裁俄罗斯问题上的谨慎态度，“弱化”了美国的制裁。统一欧洲对俄罗斯抗议的坚定、明确立场，可能也是奥巴马此次访欧要发出的信号。
普京在秉承靠实力说话同时，展现出高超的“柔道技巧”。虽然被“开除”出八国集团峰会，并且承受美国等国家的尖锐批评与制裁，但普京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5月29日，俄罗斯、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三国总统，在哈首都阿斯塔纳签署《欧亚经济联盟条约》，欧亚经济联盟将于2015年1月1日正式启动。此外，与中国签署的能源大单也在西方引起了“震动”。在被西方“孤立”了几个月后，普京总统在接受法国媒体采访时表示，俄罗斯要在自己的国境内寻求发展。他说：“在现代世界，基于扩张和某种侵占的政治是没有未来的。”他指出，在各国之间，包括俄美之间，各种问题时有发生。但是，不应使问题发展到临界状态。他强调，至少俄罗斯不会作出这种选择。普京说：“我们不希望进入任何一种所谓‘冷战’的新阶段。”6月6日，在诺曼底海滩的大屏幕上，普京、奥巴马“相视一笑”。在这个以纪念无数牺牲者换来宝贵和平为目的的典礼上，两位领导人巧妙地向世界展现了外交礼节。人们不禁期待，奥巴马与普京的非正式会谈是否可以“破冰”？
奥巴马的第二个任期并不轻松，美国国内外的压力都颇大。下次总统大选，美国民主党能否保住优势？美国的世界领导地位、美元的地位将会有什么变化？未来的格局取决于现在的谋判。奥巴马此行欧洲确实是任重道远。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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