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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至5月5日，北京人艺2014年首部复排大戏《吴王金戈越王剑》拉开大幕。连日来，首都剧场再次一票难求，观众反响十分强烈。而关于《吴王金戈越王剑》的故事，绝不仅仅在舞台上。
耄耋蓝天野再续舞台梦
“‘濮哥’这是你的位置，越王，你站在那里……”在北京人艺排练大厅，87岁高龄的艺术家蓝天野手持拐杖，鹤发童颜。
4月28日晚，首都剧场一楼大厅，《吴王金戈越王剑》节目单上“导演”一栏赫然写着蓝天野和青年导演刘小蓉的大名。记者在现场随机采访几位观众，大家均表示“对蓝天野老师非常熟悉、非常崇敬，但不知道他还是一位导演”。
“我在人艺退下来时编制就在导演岗。”蓝天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60年前自己就曾做过焦菊隐先生的副导演，此次复排，是想要沿着焦菊隐先生对话剧民族化探索这条路作进一步的探索和发展。
1983年，蓝天野力邀著名作家白桦为自己写一部戏。白桦感到，千百年来，吴越春秋的故事被人广泛传诵、演绎，一方面越王勾践励精图治令人振奋，另一方面越国最终又重蹈吴国覆辙，发人深省。《吴王金戈越王剑》虽基于这段历史背景，但融入了作者诸多独特的艺术视角，因而在历史题材话剧中独树一帜。
此番北京人艺重排《吴王金戈越王剑》，87岁的蓝天野再度担任导演。据介绍，从2011年以84岁高龄“复出”起，蓝天野先后参演了北京人艺重排作品《家》和原创新戏《甲子园》两部大戏，虽然两度出山，但他笑言自己的戏瘾一直没过够，所以当了演员后还想回归导演舞台。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张和平介绍，从2月建组到正式演出，《吴王金戈越王剑》的排练时间仅有三个月，期间多位演员又赴外地参加巡演。87岁高龄的导演蓝天野力求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能够精益求精，达到最为理想的戏剧效果。
张和平透露，为了表达对作者白桦的敬意，复排时，蓝天野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亲赴上海探望白桦。得知31年后自己的作品被北京人艺重排，白桦难掩喜悦之情，表示争取能到首都剧场现场观戏。
别样诠释“卧薪尝胆”
4月23日，《吴王金戈越王剑》正式亮相首都剧场。观众席上，一位观众并不熟悉的老人静静地观看着演员的每一个动作，侧耳聆听每一句台词。舞台上，全神贯注饰演角色的邹健、卢芳、濮存昕、鲍大志等演员虽看不到这位老人的面孔，却都心存崇敬之情。
这一天，84岁高龄的编剧白桦不顾病体专程从上海赶来，与蓝天野一起亲眼见证《吴王金戈越王剑》三十年后再次登上北京人艺的舞台。
这是一部没有吴王角色的吴越争霸史诗，这是一个聚焦“后勾践时代”的别样故事。
不同于“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传统叙事，《吴王金戈越王剑》以一种更为接近历史的手段，将视角对准了战争背后，于细微处着笔，将百姓的疾苦与复杂的人性描绘得淋漓尽致，故事的结局十分发人深省。
有剧评人认为，此次青年演员邹健饰演的越王勾践可圈可点。近年来在多部大戏中挑大梁的邹健饰演起勾践这一角色，有了更多自己的理解，给观众展示的不再仅仅是传统历史认知中忍辱负重、励精图治终于雪耻复国的一代名君，而是一名口是心非、精通权谋的狡狯君王。而人艺实力派演员濮存昕与鲍大志饰演的历史名臣范蠡、文种也同样有着更为人性化的一面。
值得一提的是，该剧舞美再现了恢宏的历史和浪漫的情调。为此，蓝天野和刘小蓉不仅邀请来了韩西宇、鄢修民等当年参与这部作品设计工作的剧院元老担任本次演出的设计顾问，力求在原版基础上取得新的突破，将北京人艺的戏剧传统与精神更好地传承和发展。
剧中武士乃戏外英雄
记者发现，早在正式演出之前，《吴王金戈越王剑》的大名就已在各大媒体特别是微博、微信上快速传播。
故事还得从十几天前说起。
4月14日，正是《吴王金戈越王剑》进入排练关键期的日子。当晚20时50分左右，首都剧场附近史家胡同与东单北大街交口处发生了一起抢劫事件。当受害者赵女士被一歹徒抢走手提包大声呼救时，一个健壮的身影冲了上去，一脚将正在奔跑的歹徒踢倒。见义勇为者，是当时正赶往话剧排练现场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青年演员金汉。
当金汉在制服歹徒时，该歹徒的一名同伙出现在他身后，举刀向金汉头部、肩部及臂部连刺数刀。在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满身是血的金汉不忘第一时间通知剧院，以避免耽误演出排练。
翌日，北京人艺党委作出《关于对金汉同志见义勇为事迹的表彰决定》。
为了不耽误排练，在家只休息了两天，金汉就坚持回到了排练场。
在《吴王金戈越王剑》中，金汉饰演越王勾践的贴身侍卫伯武一角。剧中伯武虽然台词不多，却是重要的线索人物，是联系越王与越国子民之间的纽带。
当天演出结束时，蓝天野走上舞台，一把抓住金汉的手臂，高高举起。“我想给大家介绍我们的一位英雄，”舞台上的蓝天野有些激动地说，“金汉不只是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更证明了年轻一代的主流是正气、正能量，是为人民服务。”
（本报北京4月29日电 本报记者 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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