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曙扎根于厚实的传统文化,他的艺术语言遵循着东方美学法则:道法自然,境由心生。他对经典的把握更深刻地加固了传统文化的稳定性,并由此产生强大的吸附力量。他以金石家的眼光创作的金文、隶书,多取法汉砖、碑额,并在大量砖文碑额题跋中对此心怀敬意:“古砖砚中篆文古拙有致,刻画相映生辉,暇时展玩,一乐也”(题《万岁》),“汉篆铭文多呈凝练迟涩之态,异于劲挺明快一路”(题《建宁四年》),“汉代碑额十分丰富,其他如郑固碑之潇洒,鲜于璜之劲拔,白石神君之沉厚,王舍人之清刚各具一格,余作篆取于汉碑额尤多”(题《张迁碑额》)。这使朱天曙的篆隶绝无程式化——保持独特理念,具有无穷张力,既任情恣肆,又寓于法度之中;既有通神之理,又深得三味真趣。他的行书以二王一脉为宗,对帖学有着深刻的理解,又把碑学中篆隶书精华与帖学笔法融通,进而形成赋予个性色彩的艺术语言。朱天曙还以金石气息丰富行草的意趣,以碑版苍茫古拙增加行草书的厚重,以温文尔雅的节律经营出雍容大度的气象,厚重,不刻意,不雕琢,在逸笔草草中显露出个人情调。更可贵的是,他不会为“技法”的表象所迷恋,也不因狭小的书斋而固步自封,相反,他的笔墨受到金石碑版的滋润而显得深沉,也因他长期浸淫在先贤典籍中而文气绵长,这也增加他书法审美的维度。朱天曙,南京艺术学院艺术学博士,清华大学艺术学博士后。现为北京语言大学教授,中国书法篆刻研究所所长,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画》杂志专业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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