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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3年12月20日 星期五

    电影故事缩写

    公路王子

    《 光明日报 》( 2013年12月20日   15 版)
    电影《公路王子》海报
    电影《公路王子》海报

    电影《公路王子》剧照

        1988年的初夏,天刚蒙蒙亮,整个森林笼罩在熹微的晨光之中。大叔埃尔文和小伙子兰斯吃过早饭,收拾好工具,开着小车从露营地去工作的地方。这里是德克萨斯州中部的森林,几个月前,这里近43000亩林地受到野火的侵袭,约1600户房屋被烧毁,并造成4人死亡,起火原因尚不清楚。此刻,这片劫后余生的森林仍散发着大自然沁人心脾的美,只剩枝桠的大树依然成片地挺立着,树下青绿的野草生机勃勃,枯萎与新生交错成奇妙的景致。林中蜿蜒着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公路。埃尔文和兰斯的工作是在公路边立起一根根路杆,在公路中间用喷漆推车画出一道道黄线,不断地重复,重复。

        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一位老司机偶尔开卡车经过,与他们打哈哈几句。但这种小插曲不常见,主调还是冗长的无聊。不过埃尔文乐于享受野外的宁静,他读书,画画,做针线活,而最能给他安慰的莫过于每天与远方女友的信件来往。他在纸上絮絮叨叨,纸短情长,字里行间流露着他对爱情的向往与付出。他在信的末尾写下一句德文的箴言:“真爱就像幽灵一样,每个人都在谈论,但从没有人见过。”话虽如此,埃尔文一直笃信自己遇到了真爱,他真挚地爱着麦蒂逊。因此,这些漫长难捱的独处时光,他始终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忍受孤寂,过着清苦生活却省下钱寄给爱人和孩子。

        埃尔文是兰斯的准姐夫。爱屋及乌,埃尔文雇佣兰斯帮忙,却对他的工作能力颇有微词。也难怪,血气方刚的兰斯哪能捱得住了无生趣的野外作业?他推着车画线,听着录音机里埃尔文的德语学习磁带,沉闷得都快睡着了。兰斯唯一的动力就是周末的来临,回到城里的活色生香中,和美丽的姑娘尽情地放纵一场。

        周末在期待中到来,兰斯迫不及待告别了埃尔文,独自回到喧嚣中去。兰斯开着小车渐行渐远,埃尔文就在沥青的公路上躺下来,大咧咧地舒展开身体,凝视着头顶云卷云舒。这下子他能更彻底地享受独处的时光了。他煮胡萝卜,烤鼠肉,饭后躺在吊床里梦得好不惬意。他到溪边垂钓,一边听音乐一边扭动身体。他在废墟里自导自演,想象着一家人曾在这里生活的美好场景。他演得入了迷,因为这就是他心里渴望的、与麦蒂逊合家团聚时的生活。

        周末在悠闲中结束,兰斯也归来了。他戴着墨镜,穿着新买的白大褂,手上是价值38美元的新手表,功能丰富。与埃尔文相反,刚刚过去的周末兰斯倒霉透了。汽车爆胎,他费了好大劲才换好轮胎,到家已是午夜。因为太累,他竟在厨房里站着睡着了。周六晚上去酒吧狂欢,他觊觎朋友的漂亮女友,将要得手却在关键时刻被扫了兴,最后被朋友撞个正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埃尔文尽力鼓舞兰斯,主动借给他泳裤和防雨靴,让他去捉鱼游泳,平复心情。

        一脸阴沉的兰斯也给埃尔文带来了坏消息——麦蒂逊的分手信。埃尔文再也不能平静,一早开车去镇里给麦蒂逊打电话,仍是无力挽回。处在崩溃边缘的埃尔文发现兰斯偷看他的信,一怒之下踩坏了兰斯的新手表。兰斯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当下也爆发了。两个人激烈地争吵起来,相互用恶毒的言语攻击对方,甚至抄起家伙追打起来。

        直到埃尔文跑到12英尺高的悬崖边跳了下去,摔坏了屁股向兰斯求救,两个红了眼的人才慢慢平静下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我一直跑到这个悬崖边,然后我想要么就飞起来,要么就自杀。我确实飞了7秒,然后就侧身掉了下去。”埃尔文苦笑着诉说着自己的伤心事:“我那么爱她,我离开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却没料到远距离的恋爱让她变得更害怕,甚至让她消失。所以她选择了更能给她安全感的怀抱。”

        “我在学校里读过一本小册子,上面说,当你对别人说难听的话时,你只是想让自己显得特别。如果你用负面的话去侮辱一个人的时候,你只是向对方展示了,你对自己是如何的不确定。”兰斯也明白了争吵毫无意义,他卸下防备告诉埃尔文上个周末真正让他难以释怀的事:47岁的老女人凯西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所措,恐惧地、无情地让对方去打掉孩子或者今后独自抚养。

        两个遭遇着突如其来变故的男人开始相互理解,相互安慰。兰斯肯定了埃尔文质朴的爱,他拿出老司机留下的酒,陪埃尔文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期。埃尔文提出赔偿兰斯的手表,鼓励他勇敢担负起做父亲的责任:“这是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最好的事了,尤其是你这样的人。这是个奇迹。”他们一起大声唱着流行歌,一口气喝干一杯酒,故意在公路上画S型的乱七八糟的线,肆无忌惮地发泄情绪,最后甚至丢掉了所有修路工具,打算给自己放假几天,去一个地区选美比赛寻求艳遇。

        新的一天,太阳又氤氲出一派生机的景象。埃尔文和兰斯开着小车出发了。路上他们遇到了老卡车司机。一个老妇人悄无声息坐进卡车里,老卡车司机却强烈地否认老妇人的存在。埃尔文也疑惑起自己是否真的见过老妇人,或许她只是一个幻想,于是他问老卡车司机:“如果你的车里真有一个女人,你能保证好好待她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埃尔文终于放心,就像是对麦蒂逊的未来放了心,他重新发动了汽车,和兰斯开始了新的冒险,俨然堂吉诃德与桑丘。

        “我说你是一个王子,被国王驱逐出来,又被强迫在路上工作,还跟着我这样的农民,一心想回到你原来的城堡去。”“我不想再独自一人过周末了,我只想玩得开心,我们一起大冒险。”

        而路边,废墟上的生活与重建也同样继续着。(邱明瑜根据剧情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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