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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3年08月03日 星期六

    廖月娥:一个村妇的精神世界

    《 光明日报 》( 2013年08月03日   11 版)
    ①好人廖月娥。(光明网记者 唐天摄)
    ②左起:大儿媳妇,五保老人盛小洋,邻居,廖月娥,周奇洪,小儿子廖虎。(光明网记者 唐天摄)
    ③廖月娥与被她照顾的盛小洋。(光明网记者 唐天摄)
    ④廖月娥(左)与丈夫在种菜。(光明网记者 唐天摄)
    “一家人”在夕阳下聊天休憩,其乐融融。 光明网记者 唐天摄

        极平常的民宅。长沙市岳麓区坪塘街道新合村桐冲组。女主人廖月娥打着哈哈笑着,满屋子快乐。

     

        1983年至今,廖月娥先后在家里无偿照顾5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孤寡老人和残疾人,为其中3位养老送终。从20岁到50岁,廖月娥最美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这个特殊的家。

     

        一个碗,一条田埂,一只丑小鸭——这是廖月娥的自我评价。然而,她的精神世界真的如此简单吗?

     

    “孤寡老人就像失了伴的鸭子,没人管,好可怜啊”

     

        5月21日,记者来到廖月娥家,正巧看到她将洗干净的桃子递给一位老人。桃子是邻居送来的。

     

        老人叫盛小洋,今年65岁,无儿无女,左手有残疾,家里的房子塌了。今年2月,廖月娥把他接过来住在家里。

     

        周奇洪(廖月娥的丈夫)——

     

        盛小洋是第5个。我们接来的第一位老人叫廖兴红。1983年,月娥才坐完月子,廖大爷就过来了。月娥照顾他12年,直到老人84岁去世。

     

        任国华大哥家就在我家对面,26岁患了风湿,没钱治就瘫了。他娘死得早,一个姐姐嫁到湘潭,只有老父亲照顾他。1986年,他老父亲去世,姐姐忙着工作顾不上他。他要上吊,被及时发现。月娥和我商量:“已经有了廖大爷,多照顾一个也不碍事,我们把任大哥接过来吧!”就这样,任大哥来了。照顾了他16年,直到2002年他因病去世。

     

        第三位是周桂三大爷。他本来住长沙,1998年中风偏瘫,还得了老年痴呆症,躺在床上动不得。大爷的女儿周玲美当知青的时候和月娥熟,听说月娥照顾老人的事,想把父亲托付给我们。月娥就答应了。周大爷到我家一年后得病去世,周玲美过来与我们一起办丧事。她说,月娥做了她作为女儿都没做到的事。

     

        廖虎(廖月娥的小儿子)——

     

        任国华伯伯很可怜,身体僵硬,要看到后方的东西得整个人旋转180度。在我家,任伯伯用的东西都是父母为他特制的。早晨起床,衣服裤子帮他一件件从脚底往上拉;吃饭拿不稳筷子,我妈一勺勺喂;洗头,爸妈先把他抬上一张大圆桌,平躺着,让头靠在桌沿上再洗。为了减轻他架双拐一直站着的痛苦,爸妈做了一把半米高的椅子让他靠着。

     

        最难的是上厕所,只能让爸爸一次次往外背。后来爸妈想了个办法:墙上挖个洞,插根管子连到墙外,在洞外放一口缸,方便任伯伯小便。任伯伯脚烂,怎么上药也好不了,气味难闻,妈妈每天帮他擦洗伤口。

     

        1990年前,妈妈除了照顾任伯伯和廖爷爷,还要照顾我的爷爷奶奶。那几年妈最辛苦,但从来不在老人面前叫苦,也不让老人做事。妈妈说,接他们来,就是要他们享福的,要他们做事就不好了。

     

        廖月娥——

     

        为什么要接他们来?我讲不出大道理。我养了一群鸭子,鸭子下田吃秧苗,我一气之下把其他鸭子卖了,就留下一只。它天天围着我可怜地叫。我想是不是做错了,应该给它留个伴。孤寡老人就像失了伴的鸭子,没人管,好可怜啊!

     

        接廖兴红大爷来时我们才结婚。当时廖大爷72岁,是村里的五保户。他常来我家串门,一天,他对我爸妈说:“看你女儿这么孝顺,我反正没什么依靠,就到你家来享福吧!”

     

        晚上,爸妈把我和奇洪喊到一起商量。妈妈说:“你们还年轻,就辛苦一些,对廖大爷就像对我们一样就可以了。”我们点头答应了。

     

        我把西厢房腾出来给廖大爷住,廖大爷每天和爸妈一起玩骨牌。热菜热饭每天送到手上,生病时给他喂药。就一个想法——说到就要做到!

     

        我妈妈是1990年走的。临终前,妈意识不清,说不出话来。我看到她望望廖大爷、任大哥,又望望我。我知道妈是希望我好好待他们。我说:“妈,您放心,有我们一口饭吃,就有他们一口饭吃。”

     

        我爸妈没有亲生孩子,我是他们抱养过来的,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爸妈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善良。

     

        廖大爷临终前一个多月瘫痪在床,身边离不开人。奇洪白天要出门做事,孩子上学了,只有我来照顾。

     

        妈妈走后第6年,爸爸也去世了。爸爸嘱咐我:以后碰到可怜的人,还是要接到家里来。

     

        周桂三大爷喜欢吃肉。我每天清早去市场买新鲜肉,农忙时就叫邻居代劳。周大爷晚上每隔一会儿就要小便。我和奇洪就打地铺轮流照顾。刚睡着,周大爷用拐杖把你戳醒,有时候醒了他又不要方便,只好睁着眼打着哈欠陪着。糊涂时,他把大小便抹在身上脸上,又得给他换洗。有时候,东边屋周大爷刚安顿好,西边屋任国华大哥疼得嗷嗷叫,又跑去安抚。整夜整夜,来回折腾。

     

        我也曾受不了,觉得是活找罪受。可是一想到我爸妈的话,马上感到自己太自私了。我难受,老人更难受。帮他们一把,有什么大不了的?

     

        邻居们夸奖,月娥家就像个免费的疗养院。我听着高兴。人是有感情的。我可不理解有些人对父母不好,甚至不赡养父母亲。有时我也胡思乱想:要是有一天,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儿女不管我们,那多遭罪啊!

     

    “我要做那个口子朝上的碗”

     

        刚下过雨,廖月娥家门口的山郁郁葱葱,空气清新,一只黑狗在屋檐下憩息,日子平静安详。

     

        周奇洪——

     

        1986年,才把任国华接过来住了两个月,他姐姐知道了,居然上门质问月娥:“你这是存心让我丢脸吧,我弟弟还要你外人插手?莫多管闲事了!”

     

        劝不住,任国华只好跟他姐姐走。不到一个月,他写两封信来,说在城里过不惯,要我们到湘潭接他回来。我和月娥租了辆农用车,找了副担架,去接任大哥。任大哥的姐姐拉着月娥的手哭了:“廖姐,我错怪你了。照顾他实在不容易,拜托你们了。”我们高高兴兴回了家。

     

        第四位老人是邻村78岁的五保户胡锡群,被月娥接来照顾了一段时间后,今年5月,他侄子过来把老人接了回去。胡爹爹走后,月娥老惦记,打电话去问。老人说侄子照顾得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廖虎——

     

        老人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妈妈说,他们老了,接他们来就是要他们享几天福,不能跟他们计较。

     

        家里没住其他老人的那几年,妈妈就上门去给老人洗头洗衣,打扫卫生。她曾照顾徐庆云3年,照顾五保老人杨明秋5年,直到他们去世。现在80多岁患有痴呆症的周桂华每次见到我妈,都拉着她的手,难舍难分。

     

        日子一天天过,我从小孩长成了大人。最多的时候家里有四个老人,妈妈都把他们当父母看待,老人们的性格也都很好。时间久了,就像一家人。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快乐。

     

        廖月娥——

     

        有人问,你心甘情愿地照顾这些无亲无故的老人,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

     

        我哭笑不得。他们无法理解我,我也说服不了他们。我只能更努力地做事。时间一长,闲话自然就没有了。

     

        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周小群给我们讲《精卫填海》的故事,我还记得她的话:做值得做的事情,要坚持不懈,不要半途而废。人啊,这一辈子,就像一只碗,酸甜苦辣样样都得往里装。碗口朝上了,就放开了;碗口朝下,就一口气出不来,憋死了去。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做我认为对的事,碗口要朝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要是老被别人的看法左右,活得多累啊!我要做那个口子朝上的碗。

     

    “丑小鸭也可以活得自在,如果不去追求虚荣、金钱的话”

     

        廖月娥家门口的空地上,停了一辆摩托车。

     

        周奇洪——

     

        老人接来了,就要穿衣吃饭。上世纪八十年代,家里种了7亩田,只能管住嘴。后来,我们开了家打米厂,打一担谷子收一块钱,有些结余。1992年,打米厂维持不下去了,我买了辆摩托车在村里送客。摩托车骑坏了8辆,挣的钱都交给了家里,我的腿患有严重风湿,左脚大拇指因常年骑车变得畸形。

     

        前些年,插秧、除草等活都是老婆干的。她那双手,根本不像女人的手,干得像枯枝一样。现在,两个儿子都从部队退伍能打工赚钱了,老伴给新华人寿兼职做保险,一个月有1000多元收入,今年我们还承包了鱼塘,日子正一天天变好。

     

        陈桂香(坪塘街道店铺老板)——

     

        廖大姐一家是好人。1997年初,廖大姐在镇上搭了个帐篷,开了个水果摊,我的店子就在水果摊斜对门。我6岁的儿子贺杰患了障碍性贫血,一磕碰就流血不止。廖大姐经常帮我看店,她丈夫就把摩托车停在店外候着,只要我一打电话就奔过来,把我儿子往医院送,从不收钱。也记不得送了多少次,十多年过去,我崽已经22岁啦,长成了一个帅小伙。

     

        1997年底,在她家的任国华身体越来越差,时刻需要人照顾。他俩就不开水果摊了。那时候和我们一起做生意留下来的,现在都有了自己的门面,赚了不少钱。谁不想家里钱多些?可廖大姐因为要照顾这些老人,放弃了挣钱机会。

     

        有人说他们傻,想想也没错。三十年,他们家外面还欠着账呢。夫妇俩努力地做事,总也富不了。替廖兴红摆了八十大寿、替任国华做了五十大寿,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三位老人过世,热热闹闹操办丧事,丧葬费都是月娥家出,没收一分钱人情,这事村里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廖月娥——

     

        1995年给人送货的路上,两辆摩托车相撞,奇洪的腿被撞成粉碎性骨折。接到电话,我哭了。家里有两个重病老人等着照顾,刚要出栏的4头猪死了两头,我们怎么这么不顺呢?

     

        “你看看人家的生活,过得多舒坦。你说咱这是何苦呢?”奇洪问我。

     

        这是何苦呢?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我觉得有些愧对老周。

     

        你看,门前池塘里,一群白鹭正在水里嬉戏,这些白鹭是从外地飞来的,听说还是保护动物呢。你看他们多自由,多漂亮啊。我们家养的丑小鸭与这些白鸟在一起,肯定是没法比的。村里条件比我们好的人家很多,我也羡慕他们,但是羡慕归羡慕,不能去攀比。

     

        上初中的时候,我和村里的女同学去雷锋纪念馆玩。雷锋叔叔与我们是老乡,他的特点就是做好事不留名,一辈子做好事。雷锋是我们的榜样。

     

        我们没钱,就不能做好事了?

     

        钱能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是买不来的,比如感情,比如道德,比如口碑。比起那些漂亮骄傲的白鸟,丑小鸭也可以活得自在,如果不去追求虚荣、金钱的话。

     

    “我希望自己是一条小小的田埂,让劳动的人们,开心地走过”

     

        6月5日,芒种。水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倚着屋旁菜地的栅栏,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池塘。周奇洪钓起一条大鱼,打电话叫邻居们一起分享。

     

        邻居们来了,欢声笑语。廖月娥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盛开(坪塘街道白泉中学政治教师)——

     

        廖大姐已经当了11年妇女组长。你看,她家东厢房窗户上挂了本万年历,过一天撕一页。哪天村里人有事了,就在上面用红笔画个记号,这样就不会记错日子。在正屋的大门上,廖大姐让周大哥用白粉笔留下了他俩的电话,大伙有事上门找,打电话就行。

     

        上世纪八十年代,村里有个陈姓姑娘,父亡母改嫁,和奶奶相依为命,连吃的都没有。廖大姐隔三差五送吃的穿的过去,直到十四岁女孩儿出门打工。现在,这个女孩儿已经嫁做人妇,逢年过节总带着孩子来看望恩人。

     

        同组的陈满爹重病弥留,大儿子去世了,和他有过节的大儿媳死活不愿管,小儿子生活困难。陈满爹托人找到廖大姐,诉说自己临死前的愿望:希望能在大儿媳家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廖大姐找到大儿媳,给她说“百善孝为先”的道理,把自己照顾任国华的故事讲给她听。最终,大儿媳把老人接了过去,照顾老人到终老。

     

        农村有句俗语:“端人碗受人管,吃人饭看人脸。”但是,在廖大姐家的老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我经常把廖大姐的事说给学生们听,让他们懂得,廖月娥的行为才是社会主流,在马路边遇到摔倒的老人还是应该扶的。

     

        曾映红(新合村治安主任)——

     

        廖月娥做的好事不只是照顾几个老人。2002年,廖大姐两口子义务修补从蛇冲到黄花冲0.5公里、蛇冲到桐冲1公里的两段村级公路。2010年,村里修公路,他家无偿提供0.3亩自留地。

     

        在我们村,邻居呀,婆媳呀,两口子呀吵个架是常有的事。廖大姐一到场,几句话下来,吵架的都不说话了。听廖大姐讲理,大家心服口服。

     

        好多人听说了廖大姐的故事,找上门,向她学习。

     

        廖月娥——

     

        母鸡下蛋“咯咯”地叫,那是鸡开心。狗看到主人回家,一蹦老高,摇头摆尾,那是狗开心。池塘里的草鱼,你去丟草,它们争先恐后游来,那是鱼开心。开心的事情往往很简单。就拿修路来说,看到路修好了,看到小孩儿上学更方便了,蹦蹦跳跳的,我就开心。

     

        叫村里人来吃饭,开心。谷子是自己种的,鸡是自己喂的,鱼是自己养的,弄几个菜很方便,人多吃饭香嘛!

     

        我对大家好,大家也对我好。谁家有新鲜菜了,就叫我去扯;我家出新菜了,给他们送去,这叫有福同享。

     

        偶尔遇到流浪讨饭的到了我家,管他们饭吃,想住的话,我就让住几天。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开心是最大的开心。我希望自己是一条小小的田埂,让劳动的人们,开心地走过。

     

    “老鹰带着小鹰飞。父母说再多,不如做给孩子看”

     

        东边屋的墙上,廖月娥挂了四幅治家处世格言。

     

        廖虎——

     

        妈常给我念墙上的格言,比方孝顺诀:父母恩情似海深,生儿育女循环理,为人子女要孝顺,家贫才能出孝子,父子原是骨肉情,养育之恩不图报。

     

        我和老人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廖兴红爷爷去世后,我提出和任伯伯一起住,陪着他在西厢房里住了6年。任伯伯去世时,妈妈一直流眼泪。后来,妈妈还常拿任伯伯的照片给我看,跟我一起回忆往事。我知道,妈妈舍不得他。妈妈的言行影响着我,我为她骄傲,我也要做个博爱的人。

     

        廖月娥——

     

        我的养母体弱多病,养父在锰矿工作。养母供我读到了初中毕业,我很感谢他们。有一次,邻居找妈妈借钱。我们自己家困难,哪里有余钱?妈妈硬是从另外一户人家借了钱再借给那户邻居,然后自己想办法还钱,不要别人还。我做好事最初就是学妈妈的。

     

        高兴的是,我的两个孩子很懂事。任大哥脚踝处烂了鸡蛋大的窟窿,里面长了蛆。儿子帮他洗脚,给他捉蛆,还去山上找艾叶、田七等中草药给任大哥敷。

     

        两个孩子长大了,任大哥说:“他们也要结婚成家了,我不能老占着你家的房子,我还是走吧!”这话被小虎听到,就安慰任大哥说:“任伯伯,您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结婚了还是一样,我们兄弟俩继续养您。”听着这话,我心里好安慰。

     

        老鹰带着小鹰飞。父母说再多,不如做给孩子看。

     

    “鸳鸯伴着鸳鸯,幸福就是一天天相互陪伴”

     

        邻居来串门。记者问周奇洪:“感觉幸福吗?”

     

        周奇洪笑了:“幸福!”停了停,又强调:“很幸福!”一屋子人都笑了。

     

        周奇洪——

     

        月娥长得漂亮,我认识她时她18岁。为了能跟月娥说上话,我故意去她父母旁边的地里干活。月娥的父母不同意。我比月娥大七岁,当时右腿还患着骨瘤,没钱治,发烂。不过,月娥认我。月娥父母最后同意了,要求我当上门女婿。可我家里不同意我上门“嫁”给月娥。我“嫁”到月娥家时,一分钱没有。我怨我娘,赌气不回娘家。月娥就说:“你不能怪娘。你走了,家里少了帮手。”月娥拉我一起去看望、照顾我父母。

     

        月娥吃得亏,在周家那边威信很高。她最不喜欢的事,就是两口子扯皮打架。她和小叔、妯娌、姑嫂间,三十年了,没发生过争执。

     

        廖月娥——

     

        奇洪当时没工作,所以爸妈不同意我嫁给他。但我有主见。奇洪参加大集体劳动很积极,诚实,我就看中他这点。爸妈把我藏到亲戚家几个月,百公里的路,奇洪还是找上门了,脚都磨烂!看到我,说了句:“月娥,我来了!”我就知道这人值得托付。

     

        鸳鸯伴着鸳鸯,幸福就是一天天相互陪伴。别人有事都找他帮忙,我心里高兴。人品好,胜过许多好。

     

        王红(岳麓区坪塘联校教师)——

     

        廖月娥是我的精神支柱。我们整日为金钱、欲望所累,面临各种压力,真羡慕廖大姐、周大哥勇敢地说自己很幸福!都在追求幸福,他们的幸福却如此简单。他们艰苦奋斗,广撒爱心,收获的是整个世界。

     

        与混浊的世事纠缠不清的我们,应该可以从廖月娥高尚、简单、纯洁的精神世界中寻得一点启示!(本报记者 唐湘岳 光明网记者 唐 天 本报通讯员 张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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