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喜欢周日。每逢周日,全家都能齐聚一堂看球赛。母亲做酒烩肉卷,父亲穿上心爱的球衣。然而眼下,只是写这么一封简短的信,描述自己有多喜欢周日,也快把他逼疯了。“我从前太消极了。”帕特想,他甚至忽略了妻子尼琪。在巴尔的摩州精神病院治疗了八个月,帕特对心理自助说的一个道理非常赞同:消极的情绪好比毒药。于是他怀着对家人的思念,每天积极面对生活。努力没有辜负他,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母亲来接他出院了。
然而,出院并不意味着生活从此阳光普照:年迈的球迷父亲失业,靠赌球营生;尼琪卖掉了他们曾经的房子。帕特努力想从这些负面情绪中逃开,按时接受心理辅导。这天,心理辅导办公室里播放着他和尼琪的定情歌曲。“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帕特终于爆发了,对心理医生说出了那段不堪往事——尼琪和同事偷情,他发现后报警诬告两人。这件事带走了帕特生活中的阳光,留给他的只有内心重重的乌云。他得了躁狂症,父母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如今出院,身边的人难免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但帕特并不灰心,他想与尼琪重修旧好。
好友罗尼的妻子维罗妮卡是尼琪的好友。为了重获尼琪的信任,帕特接受了维罗妮卡登门赴宴的邀请,却发现维罗妮卡想要撮合他和好友蒂凡尼。蒂凡尼美丽却满脸愤世嫉俗。她因为丈夫意外身亡陷入心理疾病。两人就心理治疗的共同话题聊了起来。回家路上,蒂凡尼提出了发生关系的要求。帕特虽然被这个女孩吸引,却以已婚为由拒绝了她。带着蒂凡尼赏他的巴掌印回到家,帕特辗转难眠胡思乱想。想到尼琪的背叛,帕特又一次陷入了躁狂。
和心理医生交流后,帕特尝试和蒂凡尼做朋友。不过他有一个目的,让蒂凡尼帮忙带信给拒绝见他的尼琪。两人约在街角的小店,帕特讲起自己的遭遇,蒂凡尼也敞开了心扉——在丈夫遭遇意外之前,蒂凡尼曾拒绝他的亲热要求。丈夫死后她陷入了自责,跟陌生人发生关系来排解愧疚。帕特说蒂凡尼的抑郁症表现比自己严重,这又激怒了蒂凡尼。她拂袖而去,却在小店门口遭遇熟人的非礼。帕特冒着被送回精神病院的风险帮蒂凡尼解围,终于打动了蒂凡尼,答应帮他送信。
第二天,帕特到蒂凡尼家送信,遇上蒂凡尼的追求者上门滋扰,帕特又一次仗义执言。“这么敏感、聪明、富有艺术气质的女孩,很快就会康复的。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打扰她?”一席话说退了追求者,也打动了躲在屋里的蒂凡尼。她萌生了一个主意——爱好舞蹈的她计划参加国标舞比赛,请帕特当她的舞伴。
这天,帕特趁排练间隙,阅读偷懒。蒂凡尼毫不犹豫地把他手上的小说《苍蝇王》扔了出去。“垃圾!”她这么评价这本诺贝尔获奖作品,“人性就是很卑劣,根本不存在什么乌云的金边。”帕特可不这么认为,蒂凡尼,能够送到尼琪手中的信……这就是他内心乌云的金边,能画出幸福的轮廓。
帕特和蒂凡尼每日专心排练,心理阴影逐渐被充实的生活驱散。然而,一个坏消息打破了平静——帕特的父亲把积蓄都押在了钟爱的橄榄球队老鹰队上。而比赛日期是两人为国标舞决赛练习结束动作那天。父亲坚信儿子会给他带来赢球的好运,要求帕特放弃国标舞和他去看球赛,这让帕特左右为难。听完帕特的纠结,蒂凡尼告诉帕特一个好消息。“尼琪给你回信了。你要看信,先得答应我练好结束动作。”帕特同意了,可是读完尼琪言辞温暖的回信,他却陷入了深深的坏情绪中,夺门而去。
球赛那天,帕特没有出现在排练场。他在球场与别队的球迷产生了冲突,差点被扭送回精神病院。父亲把他的冲动之举和球赛的失利联系在一起,大加责备。一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时,蒂凡尼找上门来。她向帕特的父亲指出,每当她和帕特俩在一起时,老鹰队就会赢球。迷信的父亲大受鼓舞,再次决定押上积蓄和房子,和球友赌一把——如果老鹰队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赢球,而帕特和蒂凡尼在国标舞决赛中拿到五分,他们就赢了。
决赛的那天,两人来到舞场,看到了尼琪。这位“传说中的前妻”听说帕特恢复得不错,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可尼琪的出现损伤了蒂凡尼的自信——她早已爱上帕特。蒂凡尼想逃避比赛,却被帕特拉上了舞台。两人表现得很抢眼,虽然结束动作失误,仍获得了全场的掌声。宣布成绩的那刻,帕特的父亲赶来,带来了老鹰队获胜的消息。当裁判念出“最终得分五分”时,帕特和蒂凡尼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喜悦过后,蒂凡尼注意到帕特走向了尼琪,两人窃窃私语,看来十分亲密。她再也承受不了,撇下众人跑出舞场。和尼琪谈完话,帕特却找不到蒂凡尼了。他父母走上前来,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不知道尼琪对你怎样,但刚跑出去的那个女孩,她可是真的爱你。这次,可别搞砸了。”
故事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帕特向蒂凡尼表白。比赛胜利,他们赢回积蓄和房子。又是一个周日,全家聚在一起,吃着母亲做的肉卷,看着父亲爱的球赛,不过这一回,坐在帕特身边的是真正爱他的女孩,蒂凡尼。他们终于成为了彼此人生中乌云的金边。
(吴潇怡根据剧情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