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度新春的鞭炮声在窗外“噼噼啪啪”地响着,江西省鄱阳湖棠荫水文站副站长吴兆福系着围裙,掌勺烧菜,忙得不亦乐乎。
吴兆福是个80后,个子不高,黝黑的脸,浑身透着机灵。他一边舀水,一边聊开了:“我们用的水都是甜的,那口老井已经‘服役’快50年了,都成了古董。”吴兆福说的老井,就在水文站办公楼的旁边,井口写着“江西省波阳湖水文气象试验站制”,落款是“一九六五年十二月”。那时,“鄱阳湖”的名字的确被“波阳湖”取代了。
这口老井见证着小站办公楼的“三级跳”:上世纪50年代的房子尚存,不过已经是残垣断壁,摇摇欲坠;上世纪70年代建造的房子还在使用,但风雨洗刷的痕迹明显;而旁边打好了地基,各种建筑材料已经“到岗”,昭示着这里将有大动作。
“这里将建成鄱阳湖水文生态监测研究基地,有学术交流中心,有实验室,有专家楼。以后我们要请专家来岛上住,搞明白鄱阳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湖。”龚向民在江西省水文局机关工作,是基地建设的成员之一,干了一辈子水文,本色依旧。妻子出了车祸,刚动手术,他就从南昌赶来,“她也是‘老水文’,能理解的”。
吴兆福在憧憬以后的日子,更多地感受到了压力:“我们水文人还是水工、电工、清洁工、船员、厨师长,样样都要精通。基地建设好了,都是高端的设备,我们不加紧学习就干瞪眼了。”
他提出了“问题”,也迅速拿出了解决问题的对策:“设备一旦出了问题,要一个个地分析,要琢磨,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原因。争取做到东西过了手,下回不用师傅来。”
李林根也是“老水文”,写作有一手。他建议吴兆福把自己的想法、心情写下来,“可能是由于孤独,水文人有写东西的传统,而且写得不错”。他推荐了棠荫水文站科员欧阳千林的诗作《路》:它/其实并不是路/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过程/深深浅浅的稀泥/杂乱无章的草丛/炙热的阳光下/泥土闪现着寂寥的光芒//它/却发挥路的作用/通向湖泊、通向家园、通向梦想/孑然守望的水文人/远处归来的候鸟/前行的高岗上/脚印勾勒出和谐的篇章……
“应该让他给老井写首诗。”吴兆福来了主意。不过,欧阳千林刚刚结婚,办酒席。新婚燕尔,小日子开张了,本来就是一首诗。
(本报记者 王国平 何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