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关公的文化足迹

    梁若冰 蒋新军 撰文/摄影

    夏秋季节，我们参加了“威震华夏·关公足迹七省行”考察活动，与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关公基金的张润香、热心关公文化的学者修莱荣等一行，沿着《三国志·关羽传》中涉及的关羽历史活动足迹，走过河北、山东、江苏、河南、湖北、湖南、山西等省市，全程六千多公里，对现存的关羽历史文化遗迹遗址和相关的民俗活动等进行了实地探访。

    过去有一种说法，“县县有文庙，村村有关庙”，可见关庙在中国数量之广，沿着关公生平所经历的路线进行系统的梳理，这是头一次。本次活动的发起人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胡小伟。他考察了世界上多个国家和地区关公文化崇拜的有型建筑和风俗民情，出版有《中国文化史系列：关公崇拜研究》等专著。由他引路，我们的探访显得熟门熟路，关羽的文化足迹在我们眼中也愈加清晰起来。

    从涿州三义宫到荆州卸甲山关羽祠，从湖南益阳到山西运城，多数三国时期的遗址早已不见踪影，也有一些遗迹得到了尽可能的保护，唯有丰富的民间传说流传不衰，这些剧情千差万别的故事都把他塑造成公正忠义的神灵，发挥着教化作用。目前，全国大大小小的关帝庙有几十万座，而尤以山西运城解州关帝庙、河南洛阳关林和湖北当阳关陵较为著名。民间有关羽“头枕洛阳，身卧当阳，魂归故里（关羽的出生地解州）”的说法。近年来，这几处恢复了每年的隆重祭典，洛阳关林还重现传统国家祭祀的乐舞，吸引了海内外大批游客信众。有学者将关公文化现象概括成国家理念的“中华大一统”，人格象征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从而衍生出庙会文化、戏曲文化、商贸文化等诸多方面。这次历史文化之旅，不仅开启了“保护文物，开发旅游，双申世遗”，也是中华传统道德实践性榜样的寻根之旅。

    东汉《说文解字》言：“文，错画也；化，教行也。”这说明传统语汇中，所谓“文化”，是用美好榜样引领的价值体系。关羽作为一个文化符号，凝结了“忠义仁智勇”等重要的精神文化品质，其背后是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土壤。一路上，我们听闻了关羽的各种称谓，参访了形形色色的关帝庙，见识了盛大的祭典，以及来自海内外虔诚崇奉的信众，不由想到关羽为什么会从一员三国战将，经过近两千年历史演进，成为“融会儒道佛，和睦多民族，覆盖全社会，延伸海内外”的中华多民族共同的英雄榜样？这对中华文化的复兴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与我们同行的台湾学者黄国璋觉得最重要的是要用古人的精神鼓励、感染现代人，让更多人从中汲取精神营养。

    走过这一路，我们对关公文化探索的兴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