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未到,心已至。三年前,离开赣州老区时与兴国县龙口镇文院村曾来祥约定至少一年来一次,没曾想这一别就是1000天。
位于赣州北部的兴国县,是全国著名的“将军县”,这里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陈毅等老一辈革命家战斗过的痕迹;苏区时期,全县23万人口,参军参战的就有8万多人,长征路上几乎每一公里就有一名兴国籍的烈士倒在血泊中。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兴国县走出了肖华、陈奇涵等56名共和国开国将军,“将军县”的名字也随之得来。
重新踏上“将军县”的红土地,军人出身的我心情自是激动。见到阔别三年的老曾,农民出身的我心情又多了一分意外的惊喜——老曾已七十有二,看上去比三年前还显精神!曾家三年前的平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层楼房!
说起这楼房,老曾打开了话匣子,“老郑你还不知道呢,我们家的房子不算好,村里漂亮的房子多着呢!你闲了去村里转转就知道了,家家户户都是楼房,那楼盖得一点儿都不比城里的差嘞,这都是党的好政策带给我们老百姓的福,这几年村里家家户户都富裕了,吃喝不愁,日子好着呢!”老曾说,现在儿子、媳妇、女儿和女婿都到城里打工了,剩下他们老两口带着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每天过着含饴弄孙的生活,怪不得老曾越活越精神了,看他乐呵呵的笑脸上写满了知足常乐,也让我心里由衷地为这位老大哥晚年的幸福生活而高兴。
趁老曾准备午饭的当儿,我到村里转悠了一圈儿,果如老曾所言,整个文院村,家家户户一溜儿住的全是楼房。不光住上了楼房,农家生活里集聚了越来越多的“城市元素”,老百姓的生活质量也真是上了一个大台阶。就拿老曾家来说,乍一进屋,还以为是住进了城市的楼房:厨房里铺的是光溜溜的瓷砖,卧室里铺的是亮锃锃的地板,液晶电视、电脑、空调、冰箱等现代设备一应俱全,有线电视能搜索到50多个频道,这可满足了最喜欢看凤凰卫视的老曾,他说,“现在再也不用对着电视天线发呆了。”
在文院村,记者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走在村里,来到一家敞开大门的乡亲家里想找人聊聊天,却发现偌大的楼房内不见一个人影,继续往前走,发现每家每户不管有人没人,大门都是敞开的,没一家大门是上了锁的。在下午去采访的兴国县埠头乡龙沙村,也是一样的,全村上下50户人家里记者跑了十户,只有一户有人,其中一户三层楼的家里空无一人,却八个房间都没有上锁。站在这些乡亲们的家门口,看着村里时来时往的村民,还有在大路上玩耍嬉戏的孩子,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新农村和谐美景,描述的不就是这般场景吗?
行走在乡村里,处处看到的都是乡亲们的笑脸,不算热闹的村庄让人觉得宁静自然,安全感十足。鸡鸣狗吠中让人体会到的是不同于城市的乡村独特的和谐之美。
我不禁想,文院村的福何尝不是兴国县25个乡镇79万人的真实写照?这就是党的新农村政策的最好落实,令农村与城市浑然一体,这也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和谐吧。
走在村头街上,很少遇见人,偶尔有蹒跚老人带着儿孙在广场上玩耍。老曾说,“村里的大部分青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留下老人守家看孩子。”转了一圈,记者发现,村里最年轻的是一名50多岁的残疾人,农村俨然只剩下一个空壳,成为老弱病残的集居地。
“剩下老弱病残在家,这么多地谁来种?”记者不禁问道。
“我们偶尔种种。”老曾的这句话,让记者疑惑不已:够吃吗?
“过去是一年种一季,现在是一年种两季,一年就能生产1000多斤粮食,够吃好几年。所以,种一年地,就够休息两年多。”
老曾的大孙子曾建平今年刚刚初中毕业,正打算跟随父母去广东打工,记者不禁为他惋惜,正是求学上进的时候,怎么一心想着打工,虽然记者再三劝说,他仍坚持己见,“我爷爷是初中毕业,我爸爸也是初中毕业,现在他们挣钱也不少,全家生活不也很好吗?我要是上了大学,以后工作不好找,也不想屈就再回来当农民,还不如现在就去打工。”听着这个刚满15岁的孩子的一字一句,记者心头一紧。(本报记者 郑晋鸣)
记者感言
连续坐18个多小时的火车,奔波2000多公里,踏上赣州这块儿红色土地,内心油然而生朝圣之感。感谢这18个小时,我看到了中国从北到南城乡伴随改革开放出现的崭新容颜,看到了火车上下赣州百姓自信热情的精神风貌。赣州,我们来了!
——董山峰
赴红色摇篮赣州路上,获知我分到会昌县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心中特别高兴。毛主席1934年奋斗间隙在这里写下了《清平乐·会昌》,“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多么期待能在毛主席等革命前辈战斗过的地方瞻仰、学习和锻炼。一下火车,赣州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风景这边独好。
——赵洪波
6月26日20点12分,我们踏上了奔赴赣州的征程。经过18个小时的跋涉,我们到达了赣州。从我踏上这片红色土地的一刹那,我就一直在想怎样将这8天成为我生命中的永恒瞬间。
——郝魁府
从北京出发的火车一直在雨中穿梭,而当我们下车的时候,迎接我们的却是灿烂的阳光。赣州的亲人,我们来了,带着向你们学习的心。
——彭景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