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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2年02月16日 星期四

    永定河上走马忙

    李绪杰 《 光明日报 》( 2012年02月16日   12 版)
    ▲燕台走马图(局部)

        北京城的历史与永定河紧密相连,永定河如同北京城的母亲河。卢沟桥是永定河的标志,两者的联系就像“着衣必系带”一样自然紧密。卢沟桥是永定河一条不可缺少的玉带,而永定河又是北京城的一条不可或缺的玉带。

        “西山环翠接燕台,日落浮云马首开。忙煞芦(卢)沟桥下水,见人行去又归来。”这首诗简单明了,道出了当时卢沟桥及周边环境的总体状况。此诗出自一幅落款为“壬午六月南下”、钤印“臣姚□□之章”、“罗碧山房”的古画,通过画中描绘的景象,可见当时卢沟桥作为交通要道的繁忙。此画心纵125厘米,横33厘米,画中车辆2乘,驴马40匹,有60个人物,画幅右上题“燕台走马”并诗一首。题画诗加上画幅中的远山近水、亭台楼阁、桥梁道路、车马行人等形象,就是数百年前卢沟桥实际状况的反映,对北京城的历史研究、商贸研究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据资料记载,卢沟桥是在金世宗统治的大定28年(1188)5月,决定修建的。不过尚未动工,金世宗就病逝了。1189年6月,金章宗开始修建卢沟桥,三年后建成。画中河对岸的城楼,是宛平城还是金中都,这有待考证。画中一行人,由近及远,或骑马、或乘车、或脚力,鱼贯而行,都朝着一个方向行进。画中每个人物身高虽然只有一厘米左右,其举手投足、相互之间的交流,都能察觉得到。值得注意的是,桥上行走的诸人中,有一位头戴官帽、身跨高头大马的“官员”,其身前是身背口袋彳亍而行的布衣平民。依据官帽之形制及诸多人物衣着推测,画中人物都是清代以前的形象。画中虽有诸多的行人马匹,且尺寸皆小,但足可以分清楚画中牲畜哪匹是马、哪匹是驴骡,画中人物,看其着装,也可探究其身份,可见绘画者的娴熟技艺和写实功力。

        让人不解的是,如此诸多的车辆人马,没有一个行人或马匹逆向而行,都朝着河对岸的城楼走去。莫非那里有重大的活动或庆典吗?如果有,那又是什么样的活动或庆典呢?展观此幅画作越久,越是细致观赏,疑问亦越多。由于印文模糊不易辨认,绘画者是谁有待于考证。此画是在什么年代和社会背景下绘成的?岸边城楼是否就是“宛平城”?今日卢沟桥与往昔有何不同?桥之栏杆上为何没有狮子?另外还可以从画作题诗钤印与画作的年代、卢沟桥与中国桥梁营筑、画中人物着装等方面,做一些深入探讨,那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疑问越多就越加昭示着这幅画作越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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