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绍兴市的徐女士在一封写给学校的感谢信里用“脱胎换骨式”来形容儿子上初中后的变化。这个在小学时“久居班级底层、批评如家常便饭”的学生,如今在日记里兴奋地喊:“学习的快乐是一种身心的快乐,我真的快乐极了!”
学生“快乐极了”的感觉源于绍兴市建功中学的一系列减负措施:减课业负担、设家校练习本和家长开放日,去除家长对减负会影响教育质量的疑虑;促课堂教学质量和教师专业水平,通过阳光书吧、志愿者服务、社团兴趣小组等一系列活动找到学生空余时间的最佳出口。
“教育是无声的,孩子看不到的教育才是最好的,如果是命令式、看得到的教育反而不好。我就是从儿子减负的变化中学会了如何教育孩子的。”徐女士说。
许许多多的徐女士组成了减负队伍中一个特殊的群体,为发挥出这支特殊队伍在减负中的特殊作用,浙江决定建立减负家校联动机制。按规定,今后浙江各中小学都要在每学期初召开减负宣讲家长会,在学期中召开减负反馈家长会,与家长交流经验与做法;通过家校通、QQ群、家长访校、校报、家长沙龙等形式,构建“家校进步共同体”,及时宣传减负的新政策新措施,讨论家长关心的问题;建立学校层面的负担情况家庭抽样反馈点,校长通过每周师生集会时间对负担调查情况进行反馈,每月定期召开家长教师减负碰头会,研究问题并提出有针对性的改进意见。
这支特殊的队伍被绍兴市教育局局长陈国阳称作是“不在编、不发薪、不放假的老师”。“人家问我们学校里有多少个老师时,希望你们说有2100个老师,而不是100个,因为家长也是老师。”陈国阳表示,一定要抓住家长这支特殊队伍,让每一位家长都能支持减负。为此,绍兴市要求各学校利用校讯通、家长会等家校联系平台,公布学校各项“减负提质”措施,并让家长监督学生作业是否过量。
2002年,浙江省开始实施义务教育课程改革;2006年,开始了普通高中课程改革;2010年8月,浙江针对减负专门出台文件,在课程设置、学生作业量、补课、考试管理、学生休息锻炼以及招生秩序上都作了明确的减负规定。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刘希平就曾经痛批:应试绑架了教育,绑架了学校,绑架了学生,也绑架了家长。
据了解,支持减负的家长不在少数,教育行政部门、学校在摸索“轻负高质”的同时,家长们也在掂量自己在孩子“减负提质”中的角色和分量。
采访中也有家长表示,考试制度不改革,表面上的减负实际上是把更大的重担压在了家长身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现象仍然存在,家长不得不把在校内课内减了的课业负担在校外课外加上去。
淮河小学校长郑巍巍把减负比喻为一张孩子的脸:一个嘴角是信心,一个嘴角是兴趣,中间的弧度是作业。作业少时嘴角上扬是一副笑脸;作业多时嘴角下沉是一副哭脸。作业量的多少要靠家长监督,同时信心和兴趣的培养需要家长的鼓励与呵护。
“减负是个过程,负担深入到学校各个环节,因此要想看到减负的效果还需要时间,这与老百姓期望的还有一定差距。减负是个大问题,大家必须一起来!”宁波市教育局副局长陈文辉说。(通讯员 鲍丰彩 本报记者 叶 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