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劳动之美 (二章)

    梅花山

    梅花节期间，梅花山的梅花争先恐后地开，开得十分繁忙，黄的，白的，红的，让千千万万游客的心也像花一样，处处绽放着精彩。不过，我觉得，梅花山的美不仅仅是梅花。

    我还发现，梅花山喜鹊很多，有时一棵树上同时会站立着几十只。喜鹊很勤奋，在梅花山上建造了很多漂亮的房子，就像一枚枚劳动光荣的勋章，南来北往的游客，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你一望见那勋章，你的精神空间就会发亮。我喜欢听喜鹊叫，更喜欢听喜鹊唱，它们叫着劳动的快乐和光荣，唱着创造的高贵与自豪。

    在叫着唱着的日子里，我结识了两名清洁工，一个“段长”，一个 “所长”，一个姓查，一个姓袁，姓袁的管一段路面清洁，是“段长”，姓查的管厕所卫生，是“所长”。

    这头衔是她们互相之间的美称，也是许许多多的人授予她们乐观劳动的荣誉。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寒地冻，每天早晨七点半，她们就认认真真劳动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把她们负责的那一块清扫得你都不忍心在上面行走，唯恐污染了什么。一把扫帚，一个垃圾夹，一个垃圾袋，是她们播种文明，编织舒畅，耕耘日子的工具。那工具在我的眼里穿梭，穿梭成一幅动人的画。写了几十年思想汇报工作材料的我常常在想，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想了半天，没有答案。去问她们，她们呵呵一笑：“什么精神不精神，劳动惯了，这是我们的本色！”

    多么伟大多么富有内涵的本色！

    乡村炊烟

    乡村的景色是画家无论如何都画不完的，它斑斓的色彩往往藏于心灵的深处。而炊烟，则是乡村最飘逸的原生态风景，也是最让诗人墨客心动的细节。乡村的炊烟，与那些盲目开发，只顾眼前利益从高耸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不同，当然与那些乱烧麦秸秆、乱烧山草的烟也不同。我喜欢乡村袅袅的炊烟，乡村有了炊烟，显得格外恬静、优美、诗意、温馨。

    有炊烟处便有人家，炊烟是人间的烟火，虽然散淡，飘渺，若有若无，但它是乡村上空拔地而起的“庄稼”，田间劳动的乡民望着那“庄稼”欣欣向荣，追求高度地生长着，他们的脸上就会露出亮丽的笑。

    炊烟不仅洋溢在乡民的脸上，也凝聚在乡民的神态中。炊烟不仅是表面上的轻歌曼舞，更是劳动美的飘洒传播，它的畅达，它的细腻和温润随时可以触摸，到处可以弥漫。乡村的天空，一缕缕炊烟是最醒目最有神韵的标志，它们胸怀宽广，幸福发展，心态阳光，向上向善，尽情地为勤劳善良、朴实平凡的乡民递送着家的温暖和守望的抚慰。

    眺望炊烟，越望越美，那缕缕炊烟，无论来自哪家，无论带着谁的追求，常常会自然地飘到一起，十分和谐，十分融洽，十分亲密，十分妖娆，飘过枝头，越过山岗，好像向城里人炫耀：乡民的心无忧无虑，无边无涯，乡村劳动者的幸福指数不低！

    （作者为军旅散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