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当前,国学热潮方兴未艾。在日前举行的北大乾元国学新年论坛上,与会专家表示,越是这种言必称国学的时候,越需要了解国学的内涵和外延,认识国学的价值和意义。
王博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国学要回应现实挑战
本报讯(记者靳晓燕)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王博表示,国学不应成为现代人的一种桃花源;国学只有回应现代社会提出的各种挑战,才能赢得自己的生命力。
王博说,有些人认为国学是历史,历史是什么?对一般人来说,历史仅仅是过去。但如果国学仅仅是过去的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到博物馆去了解。事实上,国学之所以流传至今,是因为它不仅仅是过去的东西,而是不断与时俱进,回应各个历史阶段的现实挑战才得以延传至今、迸发生命力的。
王博表示,国学也不仅仅是抽象或者很长时间经常思辨的哲学。从现在来说,国学会牵扯到我们现在所有的学科,正因为如此,不同学科之间,也许存在着一种国学的生命力——不管是显性的,还是隐性的。我们可以从经济管理,从政治学,从法律等不同角度讨论国学;而即便是哲学思考,也应立足于一些新的思考,这样才会在最大程度上开阔我们的视野,使我们对国学的理解达到更深的程度。
张祥龙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儒学应与西学平等
本报讯(记者靳晓燕)“儒学要重新获得自己的生命源头,就不能全盘接受西方的价值系统和话语系统。”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祥龙如是说。
张祥龙说,20世纪,西方的学术系统、解释系统,特别是近代解释系统成了我们的思想范式和学术范式,几乎主宰着我们对自家传统和中国命运的看法。要进行学术思想上中国的“文艺复兴”,我们的国学特别是儒学,起码要有一个和西学平等的定位,有思想上作出选择的能力。
张祥龙认为,所谓中国崛起,如果只是按照西方的游戏规则跑,这对创新没有好处。譬如,当所谓的现代化“肢解”着我们的生活时,儒家的社会基础和生存根基就遭到了动摇。儒家讲孝悌,包括人对天地、父母、大自然的“敬”的意识,当这种意识和关系受到高新科技、现代生活的扭曲时,儒家就应该站出来,对它进行批判,由此而恢复其在当代生活中的生命力。我们必须有自己搞学问的方式,有自己的思考方式,自己的文化传统和学术传统,才能赢得西方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