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要
●重建文学艺术的理想精神,应该说是这个时代对文学艺术的更高的要求。
●缺乏理想情怀和思想深度的作品,永远都只能是昙花一现的瞬间景观,包括那些自称只给观众以笑声的作品,只能是热闹一时,绝不会传之久远。
●对一个作家艺术家来说,思想决定着精神生活的质量、方向和方式。
●期待着作家艺术家奉献更多有理想情怀的、有品位的、高格调的作品,做一个无愧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称号的真正的作家艺术家。
伟大的作家艺术家成为民族核心价值的承载者和传播者
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离不开文学艺术家的辛勤劳作。伟大的作家艺术家,因其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对土地、人民、祖国的热爱,对人类最真实灵魂的书写与表达,而成为一个民族的良心,成为民族核心价值的承载者和传播者。
当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不断向深度迈进的时候,反映这个伟大时代的文艺作品不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飞跃和发展,一年数千部长篇小说、数百部电影、数万集的电视剧,在我国文艺发展历史上都堪称奇迹。
然而,我们一方面为文艺的快速发展和繁荣感到振奋,另一方面也常常为一些作家作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放弃对高远理想和深邃思想的追求而感到忧虑。有的作者迫于市场的压力,正在不断地向“物性”退守。于是,舞台上、银幕上出现了浅薄的搞笑;于是,把浅薄当深沉,把玩笑当艺术,消解思想,解构理想,成为一种时髦。一些被冠以“文化英雄”式的人物,与那些低俗东西的制造者们,好像合谋似的一起来搅乱社会大众的审美判断。在有些人眼里,“轻松”或“放松”是对艺术的最高期待,“娱乐至上”“娱乐至死”的无厘头成了艺术的终极目标。所以,一些作品,突破道德底线,放弃艺术追求,以低俗不堪的打闹出丑和对八卦花边的狗仔式追问去博取廉价的哄笑。在这种审美时尚的引导下,一些荒诞的离奇故事,一些格调不高的无厘头作品,便堂而皇之地进了网络,上了荧屏,走进书刊。当然,由于不同读者、观众的文化修养、审美趣味等方面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因此他们的精神需求也体现了多样化、个性化的特点,对此可以理解,艺术家也应该努力予以满足,这方面也确实有着十分开阔的创作空间,但上述现象,却完全背离了多样化的健康标准,误导了人们对多样化的正确理解。对于一名有追求的艺术家来说,在任何时候都要坚守一条底线:要永远远离低俗。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模糊。
思想的力量永远是衡量作品成败最为重要的条件
文艺的思想性过时了吗?事实绝非如此。一部文学艺术的历史证明,思想性或思想的力量永远都是衡量作品成败最为重要的条件。
对一个作家艺术家来说,思想决定着精神生活的质量、方向和方式。如果一个作家艺术家把赚钱当做唯一追求,将崇高的理想和深邃的思想弃之不顾,而津津乐道于日常生活中庸俗的物质性,那么,这样的作品是决不可能传之后世,这样的作家可能会赚个钵满盆盈,但永远也无法赢得社会大众发自内心的敬重。
鲁迅、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曹禺的作品,之所以成为传世经典,正是因为在他们的作品中蕴含的高尚政治理想和深邃的思想,成为鼓舞人们奋发进取的精神号角。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产生的作品“三红一歌”(《红日》《红岩》《红旗谱》《青春之歌》)如果仅仅用纯艺术的标准来评价,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但这些作品所张扬的理想正义的精神以及对信仰的由衷赞颂,成为几代人精神追求的楷模,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和进步。同样,今天深受大众喜爱的许多文艺作品,不仅仅是因为作品艺术的审美价值,更是因为作品所具有的思想性,引发了人们内心深处极大的震撼。比如,电视剧《士兵突击》蕴含的不抛弃、不放弃的团结精神和进取品格,成为当今社会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对建立一种良好人际关系的期待和呼唤。还有,电视剧《亮剑》所张扬的英雄品格和高尚情怀,《人间正道是沧桑》、《潜伏》作品对理想信念的赞美和歌颂,都在亿万观众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效应。
当然,文学艺术作为以形象思维为表现方法的艺术,它们强调的思想性不同于哲学、社会学、历史学的思想性。它的思想性是与作家的生命情感体验、艺术直觉以及作品的思想价值融化为一体的。越是伟大的作品,这种思想的融合度越高,而在这种融合中,作为作品的思想性的生命力越占有突出的地位。毛泽东同志早在1938年4月给鲁迅艺术学院师生的讲话中就提出:“要造就有远大的理想、丰富的生活经验、良好的艺术技巧的一派艺术工作者。”在这里,毛泽东同志讲的就是作家艺术思想与技巧的有机融合。高远的理想和深遂的思想永远都是文艺的精髓,在伟大作品中体现得尤为突出。缺乏理想情怀和思想深度的作品,永远都只能是昙花一现的瞬间景观,包括那些自称只给观众以笑声的作品,只能是热闹一时,决不会传之久远。
文学艺术要承担起烛照国民精神的光荣使命
眼下,在一些人的作品中,思想的贫乏已经成为一种不断滋长的倾向。有些人公开宣扬拒绝理想和思想,这种态度是很值得我们警惕的。应该说,在左的倾向横行的年代,我们确实曾吃过文艺政治化、概念化、公式化的苦头,但我们强调文艺的百花齐放,并非是要拒绝思想性、更不是与政治理想剥离,那样的话,文艺去掉了理想情怀和教化功能,必然会酿成另外一种恶果。
今天,重建文学艺术的理想精神,应该说是这个时代对文学艺术的更高的要求。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文学艺术就不可能承担起烛照国民精神的光荣使命。
当今我们正处在社会变革的伟大时代,伟大的时代必然需要与它相适应的伟大的作品,而伟大的作品也必然需要高尚的情怀和远大的理想,需要作家艺术家的坚定信念和深遂的思想。这是这个时代对我们作家艺术家的最高要求。
当然,人的正确思想不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它需要刻苦的学习,需要到人民群众中去体验、去修炼,需要时时保持与时代与人民的心灵共振。文艺作品是精神产品,精神产品不仅要有意思,更重要的是要有意义,有意思没有意义的作品,换来的笑声是浅薄的,有时甚至是有害的。文艺的功能不仅在于娱乐,更要“寓教于乐”,它不仅要“养眼”,更重要在“养心”,“养眼”不“养心”甚至“花眼乱心”的东西,注定不符合人民群众的要求,也注定会被人民大众所抛弃。
我们处在这个伟大的转型时代,我们需要轻松、需要娱乐、甚至需要一些真正具有幽默品格的健康的有品位的搞笑,但是,我们更需要一些引人思考、启人心智的艺术,更需要提高我们全民族的审美品位和鉴赏趣味的艺术,我们不能让一个有十几亿人的伟大国家,把浅薄无聊低俗的搞笑当作艺术去欣赏,我们更不能容忍那些以赚取百姓笑声为幌子实则为掏取百姓腰包的江湖艺人,被当作“文化英雄”去崇拜。我们期待着社会大众对低俗的搞笑投以鄙视的目光,也期待着作家艺术家奉献更多有理想情怀的、有品位的、高格调的作品,做一个无愧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称号的真正的作家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