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晚,大雨滂沱。
就在这个雨夜,济南军区驻河南省某红军师河南籍士官武文斌,因劳累过度引起肺部大出血,26岁的生命戛然而止。之前,他与战友冒着大雨,刚卸完8车50吨重的活动板房建材。
在武文斌抗震救灾的32个日子里,他总是找活干、抢活干,干完份内的事,就去帮着其他班排干,别人拦也拦不住。他身上的迷彩服,总是湿了干,干了又湿。战友们说:“他的心里装的全是灾区群众。”
灾区老百姓说,他是为我们活活累死的!
“最不要命”的兵
在灾区,武文斌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千双手。
5月17日,河南邓州籍战士武文斌所在师接到命令,迅速前往汶川县三江乡展开搜救和转移重伤员。在军校读过军事地形学的武文斌,被抽调到通信营先遣队担负探路任务。
道路被毁,山体滑坡,判定方位、选择开进路线异常困难。武文斌凭着过硬的专业技能,引导救援官兵以最快的速度,翻越3座海拔2500多米的高山,把部队安全带到了指定地域。
“武文斌平时秉性温和,到灾区后却成了‘最不要命’的兵”。连长李俊峰说。
都江堰市玉堂镇石牛村两段水渠,在地震中严重毁坏,渠道内满是各种坍塌的建筑物垃圾和腐烂的动物尸体,如不及时清理,将严重影响人们的生活环境。
5月27日,指挥连奉命展开清渠突击战。武文斌抢先跳进臭气熏天的河渠,抡起大铁锤将倒在水里的断墙打碎,再用手不停地往外搬运。
“武班长,你手上有血!”一名新战士发现一条蚂蟥钻进了武文斌左手伤口。武文斌拍掉蚂蟥,仍旧不停地干着,浑似不知疼痛。
有一次,得知山上有一位老人因房屋倒塌、生死不明。武文斌立即找到通信营教导员王斌请战:“让我去!”
山路崎岖,飞石滚落,武文斌带着几名战士拼命攀山而行,一个多小时后赶到现场,把多处受伤的马学友老人救出。在陡峭的山坡上,武文斌背着老人,四肢交替爬行,手划破了,双肘双膝磨破了竟全然不顾。
为了“先上”,向党靠拢
抗震救灾,每当有艰险任务,连队干部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总是:“党员突击队先上!”
为了“先上”,武文斌又一次递交入党申请书。5月24日,连队接到命令,全力抢通都江堰市玉堂镇通往水泉村的唯一公路。
这条路盘旋在赵公山半山腰上,海拔2100多米,山体滑坡造成道路中断,使水泉村成为“孤岛”,上千名群众正缺水断粮。
此时,频发的余震使破碎的山石大片地滑下,腾起一股股灰白的烟尘,滚落的飞石不时呼啸着向山下飞泻。
“突击队,集合!”32名党员,迅速在排成两列。这时,连长李俊峰见武文斌“嗖”地一下冲进突击队的行列。
“这是党员突击队,你来干啥?”李连长发现武文斌后,一把将他拉出队伍。
“我是入党积极分子,就是要向党员看齐!”武文斌坚定地说。
连队组织为灾区人民交纳特殊党费的活动,武文斌拿出200元钱:“我不是党员,就算是我的特殊团费吧。”
指导员高星无奈,只好在“特殊党费”登记本上写下:“武文斌,特殊团费200元。”那是武文斌身上仅有的钱。到灾区时,他总共带了500多元钱,“进村入户”搜救群众时,他把300元钱悄悄地给了受灾的老百姓。
战友们问他:“你平时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花,现在怎么这么大方?”他说:“我家里虽然困难点,但灾区人民更需要。”在急难任务面前,武文斌时时处处以党员标准要求自己。
6月3日,武文斌带领4名战士进入赵公山、九顶山的高山密林,对失事直升机进行拉网式搜寻。
阴雨连绵,山路泥泞湿滑,武文斌经过一段严重滑坡路段时,手被尖石划了条大口子,鲜血直往下流。当他掏出最后一片创可贴刚要贴上时,一扭头发现新战士李世松的中指也被石尖划破了一个口子,他赶忙用携带的矿泉水帮小王把伤口清洗干净,把那片创可贴贴到小王的手指上。 (下转3版)(本报记者 温庆生 特约记者 孟斌 通讯员 杨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