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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览群书 2010年09月07日 星期二

    生命短暂 艺术永恒

    吴兴文 《 博览群书 》( 2010年09月07日)

        Ard Longa, Vita Brevid,是藏书票最底下一行的拉丁文格言。它是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克的名言:“生命短暂,但是艺术(技艺)永恒。”这句名言用在票主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阿特伍德是蜚声国际的加拿大作家,1939年出生于渥太华,6岁开始写作,16岁立志成为作家。她是一位极其勤奋的作家,自1961年个人出版诗集《双面冥后》以来,已出版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诗集、童话、文学评论集等五十余部;先后两次在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但最终因没有时间完成论文而放弃学位。不过到今天为止,已经授予她教职、以“驻校作家”名义的欧美大学有十几所。2000年她以长篇小说《盲眼刺客》获得布克奖,使这位加拿大国宝级的作家,迈向全球性备受瞩目的作家。得奖后,她接受采访时表示:“只要有年轻的作家和读者,小说决不会死去。”并把奖金捐献给有关机构,用以拯救濒危物种。她是一位具有绿色环保意识的作家。

        2006年,书评家说她结集童话、诗歌、随笔、寓言、改写神话等作品的《当半个神不容易──阿特伍德随想手札》,颠覆了传统叙事,将莎乐美摆到故事的中心位置。在她笔下莎乐美是幼年不幸、缺乏良好教育的女性,但有追求个人幸福,或者坚持自己主张的倾向。在《莎乐美是舞女》的开头,她描写:“莎乐美勾引那个宗教学老师。她这么做确实很卑鄙,他根本就不符合她的口味,而且笨得像颗番瓜,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只会长篇大论地讲述道德问题:但他曾经以这种怪诞的模样在超市里用手指拈起葡萄──每只手各拿着一粒葡萄,站在那儿垂涎三尺,活像一个饥渴的色鬼;如果有个女人正眼看他,他肯定会屈膝跪下,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人那么做。”(李继宏译)完全颠覆施洗者约翰在圣经中的形象。

        这篇文章附有一幅她自己手绘的插画(见图),在莎乐美自己头上长满花朵与果实,而她右手托在盘面的施洗者约翰的头,也换成自己的头,头上的花朵和果实,不断地掉落在地上,象征她的青春不停地流失。这一款,与她为自己设计的藏书票(见封面),有强烈对比的效果──颠覆与升华。票面的中间有一只红色的人头凤凰,头像上的面孔,与她有几分神似。头上长有三株、开满十朵的花,可能代表她的作品已经超过两位数;而凤凰的身体,不用我多加解释,正是票主比喻其写作,像凤凰般从灰烬中,不断地有作品诞生,象征永恒与再生;它和底下的那行拉丁文格言,可以说是相得益彰。虽然只是一款双色套印的藏书票,但是它的含义在我心中却是永恒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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